譽王府裏的穩婆早就是準備好了的,畢竟齊蓁懷著身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生了,萬一有個差池,出了點兒什麼事兒,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可擔待不起。
齊蓁疼的哼哼唧唧的叫喚著,口中不斷溢出痛呼聲,雪白貝齒輕咬紅唇,眼見著將嘴唇都給咬出絲絲血痕,廉肅怎能不心疼?
很快齊蓁就被抱到了主臥中,孫氏想將世子爺給趕出去,但一想到之前小少爺出世時,世子爺也待在產房裏頭,早就被血氣給衝撞過了,也不避諱這些,現在看到男人穩穩的坐在床邊上,孫氏就知道趕不走人了,隻能對他視而不見。
廉肅知道小女人愛俏愛美,生孩子的樣子雖然不醜,但絕不想讓他瞧見,廉肅一邊安撫著齊蓁,一邊用黑布蒙了眼,粗糙大掌緊緊握著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微微用力,無論如何都不鬆手,生怕自己一個不察,小女人就出了事。
齊蓁嘴裏頭被塞了塊軟布,免得咬傷了舌頭,孫氏和紅嵐也在一旁守著,用軟布給齊蓁擦著汗,小丫鬟端了一盆接一盆的熱水往屋裏頭送,很快熱水就被血水染紅了,接生婆分開女人的雙腿,仔細瞧著,看到宮口已經打開了,鬆了一口氣之餘,趕忙說:
“世子妃,快了,您再忍一忍,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
因為身體太過疼痛,齊蓁忍不住死死摳著廉肅的手背,在上麵留下了一條一條的血痕,但男人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隻緊緊皺著劍眉,恨不得能替小媳婦受苦。齊蓁整個人就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渾身濕淋淋的,將褻衣都被打濕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殷紅的顏色極為刺眼,即使廉肅看不到,但他的嗅覺極為靈敏,怎麼會聞不出屋裏頭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呢?
“蓁蓁……”一遍一遍的叫著小媳婦的名字,廉肅緊咬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顯然心裏十分難受,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房裏頭終於響起了嬰兒的哭聲。
折騰了整整一個時辰,齊蓁的體力本就不算太好,現在已經脫了力,累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但人卻精神的很,衝著抱著孩子的孫氏招了招手,沙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齊蓁想女兒都快想瘋了,一連生了兩個兒子,要是這一回還沒有生下女兒的話,依著廉肅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再生了,畢竟齊蓁的年紀大了,馬上就要三十,雖然那張小臉兒依舊豔如桃李,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一般,但身體到底不如年輕時康健,若是再生一胎,恐怕就熬不住了,廉肅是個疼媳婦的,哪裏忍心小女人受苦?
孫氏自然清楚世子妃的心思,將捯飭好的孩子送到了齊蓁麵前,笑眯眯道:“是個嬌滴滴的小姐,長大之後肯定和世子妃一樣美……”
聽了這話,齊蓁終於鬆了一口氣,小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意,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盯著用大紅綢子裹著的繈褓,繈褓裏的孩子小臉兒紅彤彤的,皺成一團,醜巴巴的,不過齊蓁卻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她聽說出生時孩子的皮膚越紅,將來就會生得越白,如今孩子還小,五官看不出究竟長得像誰,但她跟廉肅模樣都不算差,想來這娃兒將來也不會醜到哪去。
譽王府裏的穩婆早就是準備好了的,畢竟齊蓁懷著身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生了,萬一有個差池,出了點兒什麼事兒,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可擔待不起。
齊蓁疼的哼哼唧唧的叫喚著,口中不斷溢出痛呼聲,雪白貝齒輕咬紅唇,眼見著將嘴唇都給咬出絲絲血痕,廉肅怎能不心疼?
很快齊蓁就被抱到了主臥中,孫氏想將世子爺給趕出去,但一想到之前小少爺出世時,世子爺也待在產房裏頭,早就被血氣給衝撞過了,也不避諱這些,現在看到男人穩穩的坐在床邊上,孫氏就知道趕不走人了,隻能對他視而不見。
廉肅知道小女人愛俏愛美,生孩子的樣子雖然不醜,但絕不想讓他瞧見,廉肅一邊安撫著齊蓁,一邊用黑布蒙了眼,粗糙大掌緊緊握著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微微用力,無論如何都不鬆手,生怕自己一個不察,小女人就出了事。
齊蓁嘴裏頭被塞了塊軟布,免得咬傷了舌頭,孫氏和紅嵐也在一旁守著,用軟布給齊蓁擦著汗,小丫鬟端了一盆接一盆的熱水往屋裏頭送,很快熱水就被血水染紅了,接生婆分開女人的雙腿,仔細瞧著,看到宮口已經打開了,鬆了一口氣之餘,趕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