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啃”成。
地上散落的建築殘骸上明顯帶著一些細小的齒痕，有點類似於蟲蛀的痕跡。
但……偏偏這個建築是用特殊金屬混合了混凝土建造的，不該引來什麼蟲子的啃噬。甚至因為那種金屬的特殊性，別說啃了，來把肩抗式手炮都能抵抗住幾炮。
所以這痕跡很奇怪。
辰瑜點了點頭，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幹脆利落的說話方式的，不需要多餘的廢話，直接說重點就行。
他身後的梁欣則已經自覺地上前，也去調查情況了。
“傷亡情況怎麼樣？有幸存者嗎？”辰瑜先關心了裏麵的工人安全。
“死亡7人，重傷4人，輕傷26人，失蹤10人。除了那失蹤的十個人情況還不明確，其他人都沒有受到過襲擊，是被倒塌時的廢墟砸傷的。因為是夜晚，除了這些值班的人之外，沒有其他的工人在裏麵，所以幸免於難。”
辰瑜的眉皺得更加厲害。
身邊的警察領隊繼續說道：“而且，那些目擊者們都說，這些建築是憑空倒下的。”
顯然，就在這些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工廠被什麼東西啃咬，最後坍塌成了這個樣子。
這就更奇怪了。要在短時間內將建築搞成這樣，自然是需要極大的數目的，不該什麼都看不到才對。
“虛擬隱形裝置？”
“不確定。”
兩人的談話終止，辰瑜開始上前，撿起一塊較小的碎片，仔細查看。
突然，他的視線微微定格在了這塊碎片的邊緣位置。
這層次不齊的痕跡，確實很像是什麼東西啃噬出來的。
但這是金屬。難道是什麼特殊的腐蝕物？
他思索了一番，做出了幾種假設，卻都不敢肯定。
最後，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子，將這片不大的殘片裝了進去。
先帶回去讓人研究一下吧。
……
陳安繞了一圈，又繞回了電子廠所在的地方。
這次，他沒有大大咧咧的直接靠近，而是在周圍兜起了圈子，希望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雖然不報什麼希望，但在繞了半圈之後，他卻意外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什麼？”他用腿撐著機車，伸著脖子看著遠處草叢裏若隱若現的一個洞。
這裏是一處山坡，周圍隨意生長著茂盛的雜草，而那個洞，就被這些高至半米的雜草幾乎完全掩蓋。
看了看遠處，這裏距離電子工廠的還是比較遠的。但從洞口的位置來看，這個洞很可能是延伸向那裏。
陳安將機車停好後，就蹲在了洞邊。
這個洞看上去不大，直徑大概有半米，要一個成年男性進去有點勉強，至少進去後會束手束腳。
蠢蠢欲動的，他在周圍找了一根較高也較硬的雜草，將之拔斷，當做是枝條伸進了洞裏。
這根枝條挺長，有一米左右的長度，伸進去之後磕碰了幾下，他調整了角度試探著深入之後，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