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風騷了些。

舫間自那女人出來便噤了聲,各畫舫主人皆凝神望著閣樓。

晉瑤好奇地緊,想尋個人來打聽一番卻無人理她,當下鬱悶地瞧著子桑。

子桑將她輕輕攬盡了懷裏,一雙大手將她被湖水浸涼的小手包裹了起來,晉瑤突然覺得,這樣的小日子過得也挺不錯,似乎比她在九重天上刨地來的快活些。

接著子桑細心溫柔地與她說道,“這望江樓每年四月皆會舉辦一回芳華大會,說得好聽,不過就是一個奪寶大會,技高者得罷了。”

“奪寶?能是多大的寶貝,這些人這麼熱衷?”

“也不是多大的寶貝,前兩年到出過一件奇珍,就是你那發間的赤月珠,當時可是天下英雄群起而奪之,隻是不知,如今卻到了瑤瑤發間了。”子桑說著便又瞧了赤月珠兩眼,桃花眼意味不明地望著她。

晉瑤下意識地摸了摸發間的赤月,這顆珠子是鳳族蒼華相贈,赤月珠不是一向就在鳳族麼?

歲月悠長,晉瑤又是個記性差的,難免會記錯許多事。這赤月珠世間共有三顆,一顆在人間的皇宮,一顆在鳳族的棲梧山上,還有一顆一直隱於世間,兩年前出現在了這臨江樓的芳華大會上,奪得它的是一少年公子。

“我這顆珠子是因為替人做了好事,別人為表謝意贈與我的,來路可是光明正大的!”晉瑤瞧子桑的眼神分明就是懷疑。懷疑她這顆珠子是她搶來的不成?!

“我何時說你這顆赤月珠來路不明了。”子桑將她護著赤月珠的手拿開,將被她弄亂的發髻重新扶正,接著說道,“不論給你的人心懷何意,你有赤月傍身也是件好事。”

晉瑤聽她口氣名分是暗指她記不清咒訣,當下就覺得有些丟臉,又被這個小了她四萬多歲的家夥嫌棄了!

晉瑤一想又覺得不對,“你怎的知道這麼多?!”

子桑聽她問話停了手,身子微不可覺的有些僵硬,一雙眼莫測地望著晉瑤,隻見她鼓了一張臉,模樣分外討喜可愛。

過了會子桑還未開口,她倒是恍然大悟,“說!你是不是經常偷偷留下來玩!”

子桑暗自鬆了口氣,見她一副抓了他小辮子的可愛模樣,立即笑開了,“我何須偷溜下來,你不知道嗎,如今瓊華宮我說了算。”

晉瑤有些不服氣,“你不是有個叔父麼?”

“他哪有時間管教我,自己都照顧不好,光子宋就有他頭疼了。”

晉瑤依稀記得,這個子宋是他的表弟,也是個如玉的少年郎。

“那為何我師兄總是處處管著我?”

子桑聽到師兄這個詞jiu皺了眉,語氣微沉,“哦?你師兄如何管教你了?”

說到這個晉瑤就來氣,哪裏會察覺子桑的異樣,“你是不曉得,他這個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上回不過砍了他兩顆破樹他就罰了我掃了一個月的院子!”這樹乃是上好的桃木,子桑向來養著用作書閣,那回被她砍了最好的兩根豈能不生氣。

“還有,他最愛用甘露沏茶,我有一回從辛夷處拿了新茶回來,不過就想給他沏壺茶麼。我也是好意,不過就把他的甘露翻了而已,他至於讓我重新給他采一壺回來嗎?!想我那時候每天不亮就要起床去采露水,想想就淒慘!”

晉瑤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察覺子桑的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尤在喋喋不休,“我還記得有一回見了一隻受傷的小彩鳥,我覺著又好看又可憐,就帶回去養著了。哪成想那是隻落了難的鳳凰,正曆涅槃,涅槃的火燒了三座殿這事也怪不了我不是?”為這事陵淵生了好大一通氣,要問為什麼,因為其中就有陵淵的藏書閣,燒了他好些珍本,晉瑤說著底氣也不足了,“為這事我可是被師兄派去看七浮塔好長一段時間,七浮塔你知道不,裏麵全是些惡獸,那叫聲之難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