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這紅豆湯了,以後最好不要在讓他飲食豆類食品,以今日之情況來看,他這該是第一次發作,所以病情並不是很嚴重,但日後就難說了”

都忍不住想要打滾了,還不嚴重?擰了眉,垂眸看向榻上的莫刑風,項楚風陰霾,想著他剛才情況,要不是自己攔著他指不定還會抓壞自己身上的肌膚。

將自己的藥箱整理好了,郎中又道:“你們先給他吃兩天的藥瞧瞧情況,要是這藥壓製不住,那我就隻有每日給他針灸一次了”達到這種地步,那情況就不能小覷了。

“多謝大夫”雙手抱拳,道了聲謝,項楚風便讓林疾將人送了回去。

房間裏,燭火隱隱跳動。

拿著之前郎中交給自己的藥膏,項楚風坐在床邊,解開莫刑風身上的衣衫小心的給他擦在身上,別人的身子都是光潔如玉,完美無瑕,可這莫刑風的身子卻傷痕累累,好似一個裂開瓷器再也修補不好,隻是因為時間的遠久,這些傷痕都變做了一條條深色的疤。

飲食過敏而引起的紅疹子,在莫刑風的腰上幾乎有一大片,胸`前與肩頭手臂頸上的都是一塊一塊如指甲般大,除去這些,他的身上還印著兩人昨夜歡愉的痕跡,清晰如斯。

吃了郎中剛才給的藥丸,又被他那惹過藥汁的銀針紮在身上,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莫刑風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鬆緩了好多,不再似之前那般癢得難受。項楚風看他睜眼,知他一直沒能安睡,放柔了給他擦藥的動作,同時亦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之前莫刑風那樣子還真有些把他給嚇住了,真怕他會耐不住這份癢而抓壞了自己身上的肌理。

“好多了……”雖然還有些瘙癢的感覺,但比起之前已然輕鬆不少,被這瘙癢折騰的大半夜,這會子隻覺得自己渾身乏力,連動都不想去動一下。

給他身上的疹子擦完了藥,將藥瓶放到一旁,項楚風脫衣上床,將人小心的抱入懷裏:“風兒,你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病狀?”

“以前沒有”跟他靠在一起,兩人的身子都滾燙得緊,撤了被褥不用,兩人的身上都隻蓋著那薄薄的毯子,輕歎口氣,片刻,莫刑風這才又道了一句:“我隻記得,我娘以前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你娘?”認識莫刑風的時候,他娘已經去了,對那個女人項楚風一點認識也沒有。

“嗯,我娘說她身體體質不好,有好些東西都不能吃,吃了會生病的,十歲那年,我從廚房拿幾塊綠豆糕給她,她吃了之後當晚就病了,後來是我求著福伯去給他找的大夫,這才沒事的”提到自己小時候的事,莫刑風的聲音都會冷上幾分。

項楚風蹩了蹩眉:“這兩日我們先在這鎮裏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在上路,早些睡吧”

“鎮上?”莫刑風狐疑抬頭朝他看去:“我們不是豫州城的客棧裏嗎?怎麼會在鎮上?這是什麼鎮?”他隻記得,他們應該是在豫州城的客棧休息才對啊……

“我們今日一早就離開了豫州城,旁晚的時候便到了這小鎮,你不記得了嗎?”開玩笑,這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一整日啊。

“旁晚……?”就到了這裏?

楞在了項楚風的懷裏,莫刑風喃喃低語,那一雙碎玉的眸,透著狐疑之色,腦子裏麵對項楚風的話完全沒有印象,他隻記得自己明明就是在豫州……

“你怎麼了?”看莫刑風垂了眼瞼,不再說話,可身子卻突然一顫,當下項楚風就關切問道:“是不是身子還癢得難受?”

“不是……”今日的這情況實在太奇怪了,為什麼項楚風說的事自己全然不知道,抿緊了唇他不再開口,繃著的心這一夜幾乎未眠,無形的四周裏麵,有種說不明白的恐懼,悄悄圍攏過來……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