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恒矽笑笑,倒了杯水放到莫刑風的手邊:“這兩日身體一直沒有痊愈,總是反反複複的”從知道莫刑風與項楚風的關係後,莫靖輝就稱病,已經多日沒去上朝了,看莫刑風將水喝下,厲恒矽這才扭頭看向項楚風:“不過好在這幾日有刑風相陪,病情倒也沒有再惡化的跡象”話音落下,見莫刑風的筷子落在草魚的碟子裏麵,厲恒矽又叮囑一句:“小心有刺,不要囫圇得吞了”

“嗯”莫刑風依舊淡淡點了下頭。

項楚風坐在一旁,心裏的感覺一時間又開始酸攪起來,筱玉生被阡朧纏著喂了一些吃食,見著厲恒矽對莫刑風的細心,突然笑了:“你對莫公子真好”給他剝蝦殼,給他倒水,吃魚也讓他注意魚刺,當真很好。

厲恒矽笑笑,一臉的理所當然:“這是應該的”

然而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卻讓項楚風心口實在悶堵,想要發作什麼,卻又總覺得缺了理由:“你與風兒……是義兄弟?”

厲恒矽輕笑:“刑風是我義父失散在外的外孫,按理說刑風也該換我一聲舅舅,可我不過就是比他年長幾歲而已,舅舅始終不太合適,不如叫聲哥哥來的親切”當然前提是莫刑風當真會這麼喊才行。

而這話,卻像是把刀子紮在項楚風的心口,讓他臉色忽變,筱玉生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扭頭朝他看去,見他的眸光一直定在莫刑風身上,眸底的顏色又沉又混,筱玉生不由得一愣,轉眸朝莫刑風看去。而莫刑風卻像是對他們的話根本就不曾聽見一般,除非是點到他的身上,他才會給一個淡淡的回應。

項楚風與莫刑風是怎麼回事?

筱玉生心裏狐疑,忍不住想要為些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問……

厲恒矽的話音才落,樓梯口就見得兩人跑了上來,眾人扭頭一看,見來者淳兒跟齊嶽,厲恒矽招手,淳兒就跟著齊嶽跑了上前,可當她看見項楚風與筱玉生時,臉上的笑,不由得有些凝結。

這……是什麼情況?

齊嶽沒反應過來,隻瞧見了厲恒矽身邊的莫刑風,當下就跑了上前,獻殷勤的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刑風,橘子串的糖葫蘆,給你要不?”

莫刑風一聽這話,抬頭朝齊嶽看去,就見這齊嶽邀功似的拿著手裏的糖葫蘆晃了晃。指尖動了動,莫刑風正想伸手接過,厲恒矽卻比他更快一步,眼見著厲恒矽搶了自己的東西,莫刑風眸色一沉,當即麵露不悅,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格外凜冽而又瘮人,齊嶽被他這氣息激的連忙躲開,淳兒更是本人害怕的就朝著項楚風懷裏縮,連筱玉生也跟著背脊有些發涼,而這厲恒矽卻好似免疫似的,隻是看著莫刑風,笑道:“我給你留著,先把飯吃了”

“我飽了”莫刑風很認真,語氣也冷的格外不悅。

厲恒矽失笑,臉上的神色顯得既無奈而又寵溺:“真拿你沒辦法”聲落,就將糖葫蘆遞給了他。

莫刑風伸手接過,直接咬了一口,而後整個人又瞬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一身的氣息頓時收斂了不少。

項楚風坐在一旁,注意著莫刑風身上的氣息改變,一雙眸,帶了探究意味的就朝厲恒矽看去。厲恒矽坦然的回視著他的眼眸,依舊笑道:“刑風任性慣了,讓大公子見笑了”

一個一個的冰刀子,硬是被這厲恒矽溫柔的紮在項楚風的身上,疼得項楚風心口一陣陣的疼,卻又好像找不出理由來發作。

舅舅疼侄兒,他……憑什麼去幹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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