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澤對抗金實在沒有什麼想法,不敢與瑩月多聊,謊稱需要休息找了個僻靜的房間枯坐。實際她心緒無法平靜,她擔心蕭尋。思前想後,她覺得自己身手敏捷又耳聰目明,不如趁夜深人靜之時溜去攝政王府先探探情況。不管是否發現蕭尋都不盲目動手就是了。她越想越覺得有理可行,於是不再猶豫,子夜之後偷偷離開淑紅院,跑去攝政王府。
雲夢澤攀上王府邊上一棵大樹,凝神細聽,竟然聽到了蘇曠與手下的一段對話。主要是蘇曠安排兵力如何設伏明日準備生擒雲夢澤的一係列布置。就算雲夢澤今日將這番計劃聽得清清楚楚,明日隻要她來攝政王府一定還是被擒,蘇曠的計策狠毒謀劃詳細,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雲夢澤從他們的對話中還得到一個重要消息,蕭尋不在這裏而是被關押在城外某處。蘇曠今晚還要回到那個據點親自看著蕭尋,他怕自己不在,以蕭尋的智慧會用計耍詐生出別的變故。
千載難逢的時機,雲夢澤怎麼可能不去跟蹤蘇曠。她太想知道蕭尋在哪裏,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或者聽聽蕭尋的呼吸聲,隻要確認蕭尋平安,雲夢澤才能安心。雲夢澤小心地跟隨蘇曠出城,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雲夢澤不敢冒然靠近,隻是隱身暗處仔細聆聽裏麵的動靜。這個據點算上蘇曠一共有十三個會武功的人,還有一人呼吸短促微弱,應該是沒有內功之人。
忽然房內傳出蘇曠的聲音:“大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的性命我舍不得要,別的招數隻要能逼得你交出藏寶圖,我都會試一試。”
“你前兩天給我吃的毒藥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高明招數不妨讓我再見識見識。”蕭尋的聲音虛弱夾雜著細碎的咳嗽,顯然身體狀況並不好。
蘇曠冷笑道:“大金國的酷刑或許入不了大哥的眼,傷筋斷骨再損了大哥的絕世容顏豈不可惜。我雖不好男色,但是手下數人早已仰慕垂涎大哥才情已久。他們都是大金國數一數二的勇士,不如我把他們請來輪番伺候大哥,讓大哥享受一下人間極樂?”
蕭尋當然明白這“伺候”與“享受”到底是何含義,他不怒反而輕輕歎息道:“三弟,你若真的那樣狠心,我恐怕就不能陪你再玩了。我現在忍辱活著,不過是心存一點希望,但是你如此不可救藥,實在讓人心寒。寶藏的秘密我寧肯帶進墳墓也不會告訴你的。”
蘇曠道:“大哥不要急著尋死,明日二哥就會來陪你。他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他不忍見你受折磨,你也不願他枉死吧?”
蕭尋無言,他也確實沒有力氣再說些什麼,他對蘇曠已經完全死心,他隻盼著雲夢澤能機靈一點不要上圈套被蘇曠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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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曠卻在此時拿過一把鋼刀架在蕭尋左腿上,朗聲道:“二哥,聽了這麼久還不肯現身相見?反正我隻需大哥的手畫出藏寶圖,他的腿要不要都無所謂。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我就先砍他左腿。”蘇曠也是在半途中才發現雲夢澤跟隨,他便知明日計劃可能泡湯,不如此時將計就計,引雲夢澤現身。他在這裏準備不足,並沒有十分把握,隻能賭自己的刀比雲夢澤的動作快,賭雲夢澤舍不得蕭尋的腿。他的手微微用力,刀刃已經劃開蕭尋的肌膚,鮮血湧出。
蕭尋強忍痛楚說道:“二弟,你若現在就走他隻不過是砍我一條腿。若留下來受他脅迫,你性命堪憂。”
蘇曠冷冷道:“二哥,你若膽小逃走也是人之常情,大哥反正有兩條腿,少一條也無妨。他的模樣楚楚動人就算殘廢也能銷魂,不愁沒有別的男人照顧他。二哥,你仔細想清楚,我可是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