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門口,裏裏外外又站了一圈人。
又是哪兒來的親戚?蘇凡心中疑惑。隻能跟著王嬸往屋裏走,圍在門口的人就拖著他問:
“蘇凡呐,你家親戚是幹什麼的?怕是做官的吧?”
“蘇凡,你這親戚家裏頭還有其他人不?爹娘還在嗎?兄弟幾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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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你還有這麼個親戚呀?”
“…”
一概都被王嬸擋了,蘇凡才得以進了屋。
堂屋中央站了個人,跟籬落一樣是一身素白紗衣。
籬落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臉上氣鼓鼓的。一見了蘇凡就趕緊過來把他拉到身邊,湊近了低聲道:“不是個什麼要緊的人,你別理他。他說什麼你都別聽。”
這時,那人轉過身,對著蘇凡抱拳施禮道:“在下籬清。”
銀白色的長發,燦金的瞳,五官英挺,棱角分明,唇角有些薄,緊緊抿成一線。狐族的王,自有一派威儀風範。
這時,那人轉過身,對著蘇凡抱拳施禮道:“在下籬清。”
銀白色的長發,燦金的瞳,五官英挺,棱角分明,唇角有些薄,緊緊抿成一線。狐族的王,自有一派威儀風範。
蘇凡忐忑,忙躬身回了一禮。
偏過頭來看籬落,他隻握緊了自己的手不作聲,臉色半青半紅,甚是凝重,還有些怒氣,卻似乎極力壓抑著不敢做得太分明。
平素對這籬清的印象都是聽他說的,隻知是個極是嚴厲的人,即使親如籬落,犯了錯也斷斷不會輕饒。現下來此,卻不知是為了何事。難不成自己和籬落的事竟被他知曉了麼?
這一想,蘇凡心中一顫,掌心也冒出了汗,和籬落的手交握在一起,濕乎乎的。
偏偏門口還圍著許多人探頭探腦地看,大庭廣眾的,說什麼都欠妥當。所幸管兒趕回來,三言兩語地把人們打發走了。那些人猶未滿足,臨走不忘回過頭來招呼:
“蘇凡,明兒帶著你這親戚來你張嬸家吃飯,知道不?”
直到外人都走了,屋裏剩了四個人。管兒小孩子心性,先是好奇地瞄了狐王兩眼,轉過來笑笑地看籬落,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籬落回瞪了他一眼,依舊冷著臉不說話。蘇凡心中惶恐,更不知所措。
正為難時,就聽籬清緩緩說道:“蘇先生對愚弟救命之恩,籬清感激不盡。”
“不敢,不敢。學生僥幸為之,實不敢當。”蘇凡見他先前是托了墨嘯來傳話,此番又親自登門來道謝,竟把此事看得如此之重。想自己確實隻是偶然之舉,卻受到人家厚遇。心中有愧,急忙推辭,“學生莽撞,誤入後山,不曾打擾各位打仙清修已是幸事。所謂救命之恩不過湊巧,大仙厚待至此,實在愧煞學生了。”
“哼!他要謝就由得他謝,等等他要是想磕頭你也大方地受了,不用跟他多羅唆,不然他難受。”籬落開口道,話裏話外對這位大哥非但絲毫不見尊重,反而有些嘲諷。又如往常般摟著蘇凡的肩往廚房裏推,“本大爺餓死了,書呆子還不快去做飯。”
“小畜生!跪下!”籬清猛地一聲怒斥,掌下的棗木茶幾頓時四分五裂。
蘇凡人還未進廚房,急忙回頭一看,隻見幾點寒光射來,籬落身形來不及閃躲,便被寒光擊中,“啪”地一下雙膝著了地再站不起來了。
這變故突如其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