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的味道。
雲落溫順躺下了,隻是雙眼依舊是呆滯如常。“落乖好不?烈替落擦藥哦!”冰烈這次學乖了,先是征求他的同意在解衣服,不然他又會鬧了。冰烈忍著疼痛,把手巾放進熱水盆裏浸一下,然後用力扭幹,再輕輕拭擦著全身,對待自己的心肝一樣的寶貝。“疼。”雲落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冰烈立即停止了拭擦,過會,她擦的更加緩慢了,蝸牛的速度。
“乖,現在要上藥了,如果落怕疼,就要咬住烈的手,知道嗎?”冰烈拿出腰間的花肌凝香,是凝真給她的,當初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冰烈小心把藥膏把給塗上,一邊還看著雲落的臉色。才擦到脖子上,“啊!”雲落尖著嗓子喊了一聲,表情恐慌,把冰烈也給嚇一跳,“怎麼了?”冰烈著急的大喊著,難道自己很用力嗎?
“不要不要!”雲落的表情又像見鬼了一樣瞪大了那雙水眸,如同世界末日的恐慌,他猛然的起身,眼神不再是空蕩無神,而是憤怒和不屈辱的眼神,又變成了黯然,似乎認命了一般,不再掙紮,不再尖叫,隻是無神的看著床頂,什麼也不做,悲涼的麵容。該死的,他究竟是怎麼了?冰烈悲哀的看著他,卻又是憤怒到極點。
“落乖,有烈在這,不怕……”冰烈抱著他,他在顫唞著,如同秋日的落葉無力在瑟瑟發抖,那些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雲落的心情似乎被平靜了下來,心跳也不那麼的急促了,像是虛脫靠在了冰烈的肩膀上,垂著頭。冰烈卻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的咬痕,很深很深,已經溢出了鮮血,冰烈的怒火再次被席卷。
冰烈替雲落擦好了藥,就把衣服幫他穿上。替他洗了一把臉,然後再洗頭,冰烈很小心的,不讓水觸碰到他脖子上的傷口,那個刺眼的傷口。雲落坐在銅鏡前,昏黃的鏡子映出著那若花的嬌豔,擦藥洗過頭的他臉色有些紅潤,但那雙眸子卻是已經空洞。冰烈小心的拭擦著雲落那還有點濕的長發,那美麗如烏雲般漆黑的頭發,已經變的有些枯幹,失去了亮澤。
雲落整個過程都是不動的。等冰烈把雲落整理完成,冰烈再次抱起了雲落放到了床上,並一隻手替他蓋上了棉被。用輕柔而緩慢的嗓音說著,表情更加溫柔如水。“落先睡覺好不?”她輕輕的哄道,眼中是一抹無法察覺的痛楚,那些敢傷害他的人全都要遭死!
雲落沒有答她,而冰烈卻以為他已經應允了,現在她需要看看傷害她的人的名單,即使她已經猜中了一大部分,冰烈皺著眉,她報複就要開始了,那麼,就準備承受吧,她會讓那些人知道。冰烈正準備抽回手,而雲落卻又開始大叫,“不要離開我!”聲音帶著悲憤和痛楚,冰烈身形一頓,盯住了雲落,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真切,卻又帶著深沉的恐慌。
雲落急忙抓住了冰烈的手,那無洞口的眼眸是深深的恐懼,似乎在害怕著。
“好好,烈不離開。”冰烈沒有猶豫就妥協了,脫靴,掀開棉被也躺著他的旁邊,手,依舊是緊緊是握住。雲落側身,另一隻手拽住冰烈胸口前的衣服,害怕她離開就不管自己了。
冰烈望著雲落,目光逐漸變的深邃,那是海藍般的眼色,那一抹異色又湧了上來,那是冰烈發最大脾氣的標誌,隻要海藍湧上,也就代表著她肯定會大發雷霆!於是在現代,隻要有人看見她的藍色的標誌,肯定會逃的遠遠的。免得被惡魔之火給燒傷。
冰烈溫柔又極其憐惜的撫摸著雲落的頭發,吻著他的額角,從現在開始,她要守護他,不讓他受任何傷害。雲落嚶嚀一聲,依偎著冰烈,沉沉的睡去,眉頭也開始舒展開來,隻要有她在他的身邊,即使是丟失了記憶也不會忘記那種冰冷中帶著的溫暖,那是他最熟悉的溫暖,即使是在夢中他也能感受的到。因為有她,所以他才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