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撲通的……好快,完全是被嚇壞了的狀態……
為什麼?
冰烈心疼著居然眼角泛著水樣的光芒,痛……難以言語的痛,幾乎要將她的心給活生生的給撕開,一片一片的,流著血淋淋的痕跡,蔓延在她的身體,是如此的冰冷,幾乎能穿體。
滴答,滴答……似乎有什麼落下了。冰烈望著天,依舊是那麼的藍媚,可是卻蒙上了一層灰。是下雨了嗎?冰烈兀自的猜測,不然,她怎麼聽的見雨聲?冰烈閉上那幹澀的眼皮。滴答,滴答……那聲音又開始回響了。冰烈才發現,原來天沒下雨,是她心裏的心髒流著的血液在正滴著。
好美的聲音,如珠子錯落玉盤的聲音,猶如棋子敲在棋盤上,那樣的清脆。可是,是雨嗎?那雨淋濕了那人的潔白的衣裳,雨水很大,打落到他的發梢,眼睛,鼻子,嘴巴……即使這樣,也不影響。他就這樣在雨中,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前方……恍惚間,又似千軍萬馬的馬蹄聲漸近,“籲!”是馬兒撕叫的聲音。
那人終於笑了,笑容明亮而純淨的如同一朵白色嬌弱的茉莉花,盛開在郊外。用那美麗潔白勝雪的花瓣抖落著雨滴凝結而成的露珠,纖細的腰骨在雨中搖曳著,那樣的清靈而絕色,如散落在人間的仙子。雙箭穿心,依舊是不改神態,似乎沒發生過任何的事情,隻是一股液從那蒼白的嘴角流了出來,卻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終於,那人倒下來,散開的衣裙如同盛開了的茉莉,那散開的黑絲成了絲線,串著一串串的珠子,時而滑落,但卻依舊是美的清純。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點著他緊皺的眉,他的嬌嫩帶著幸福微翹的唇,從他嘴裏逸出的血,染紅了雨水,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不要不要!
冰烈猛然的驚醒,不要!那個夢境讓她很心慌,背後已經濕去了一半。心跡的感覺仍舊在胸口裏砰砰的跳著。
不行,她要找他們,她一定要找到他們,那種即將要失去的感覺讓她好難受。冰烈拍了拍臉,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這樣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後果將是如此的不能承擔。冰烈咬著牙,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東西了,一縱身跳下來屋頂。那裏隻是一個拿著冰糖葫蘆舔著的小孩,冰烈便不在多注意。
剛想走的時候,卻被那個女孩拉住了手臂,冰烈不耐煩的轉過頭,她現在的脾氣很不好惹。“姐姐,我看見剛才有兩個姐姐把哥哥睡覺後,就把哥哥裝進了大大的袋子了哦……”小孩很天真,還一邊比劃著當時情景。冰烈大概知道了全內容,主要是有人把夜和落給劫走了。可惡,都怪她如此的疏忽,害她們有機可趁!冰烈揚起了瘋狂的笑容,她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
“姐姐知道為什麼嗎?”小孩很天真的問了一句,期待的大眼睛看著冰烈,等著她的解答。冰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丟下句“不知道”就走了,現在,她好想看見他們都平安無事,好想看著他們的羞澀動人的笑容和眼神。可是現在,他們在哪?要是那些人敢動他們的話,她一定不放過她!尤其是落的傷還沒有好,冰烈的心又疼了起來,他能忍受的了嗎?
“朝那個方向去了?”冰烈轉頭問著。小孩指指,“東南的那邊方向。”
小孩的話能信嗎?冰烈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想的,要如何才能解救那在心中分量不輕的兩位上呢?希望他們沒事。
地獄修羅
冰烈微微仰起頭,眼前是一座比較龐大的山寨。依稀能聽見那粗礦的聲音和一些不懷好意的調笑聲。冰烈怒意更甚,一想到,一想到……
那森冷的眼睛裏是在地獄裏才看的到的地獄怨火,幽幽帶著冰冷的諷刺,還有心慌斂在眸底。嘴角是一抹嗜血的冷冷笑意,冷的幾乎連天地都結冰了,那狂烈的寒風席卷著大地,揚起她的衣袂和頭發,臉色有些蒼白的可怕,那飛揚的頭發輕貼著她的臉,把她幽黑的眸色襯著愈發愈寒冷。萬物都呼呼作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發出“嗚嗚”輕微的叫聲,怯怕著這個已經轉化為惡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