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昂首挺胸的向後一轉,他居高臨下的麵對了小鹿:“我可不吃他那一套,當著校長的麵,我把他罵了一頓,然後給你辦了退學手續。他敢刁難咱們,咱們自然犯不上非把學費往他手裏送,對不對?”
小鹿張了嘴,半晌之後才出了聲音:“退、退學了?”
隨即他帶了哭腔,把嘴一咧:“那我以後就沒地方念書了?”
大少爺滿不在乎的做了個鬼臉:“醜八怪,一哭更醜,別哭!”
緩步繞到小鹿身旁,大少爺很伶俐的抬腿踢了他一腳:“難道全北京城就那麼一所學校?除了它就沒別處了?那兒不要你,有要你的地方。”
一歪身坐到了寫字台旁的椅子上,他伸手把小鹿拽到了自己麵前:“你說實話,你是舍不得那個學校,還是舍不得你那個姓餘的同學?”
小鹿方才聽了大少爺帶回的消息,如被五雷轟了頂一般。此刻他六神無主,委委屈屈的一撅嘴:“都舍不得。”
緊接著,他又低低的咕噥道:“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讓你去了。”
大少爺把小鹿拉扯到了自己腿間,硬把他摟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小鹿魂不守舍的坐下了,同時聽大少爺說道:“別給我學那兔崽子樣兒,一個同學,有什麼舍不得的?”
話音落下,他低下頭,單手扶住了小鹿的腰。小鹿正處在苗苗條條的少年時期,瘦一點是無可厚非的,但即便如此,小鹿那腰也太細了。
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他試著用兩隻手去掐小鹿的腰。兩隻手掐不過來,可也隻是差了一點而已。小鹿平時穿著筆挺利落的校服,看著不過是個直條條的身段,大少爺真沒想到校服下麵會偷偷藏著這麼一撚細腰。兩人倒是常在被窩裏裸袒相會的,但是大少爺手上沒長眼睛,也沒留意到小鹿的身體。
“越說你醜,你越會往怪裏長。”大少爺咬著牙說話,嘴裏口水津津:“看你瘦的,還沒條野狗有肉。”
小鹿無緣無故的又被他損了一句,茫茫然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小鹿沒說話,隻把目光轉向了自己那隻搪瓷杯子。那麼好的學校,費了天大的力氣才考進去的,這麼一眨眼的工夫,說不上就不上了?
大少爺的手從他的腰側往上走,走到腋下再橫著挪,一直挪到了胸膛。隔著一層襯衫,大少爺的手掌不再動了——摟著小鹿睡了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把小鹿當回事,今天隔著衣服摸了幾把,竟然摸出了新的意思。
小鹿其實沒有那麼瘦,小鹿就隻是腰細,細,而且軟,被一條牛皮腰帶服服帖帖的束著。大少爺湊到他的耳根嗅了嗅,發現小鹿沒有什麼清楚的氣味。小孩子是這樣的,十二三歲、十三四歲,看著有模有樣了,心眼也都長齊全了,可是一身的清水氣息。大少爺在外麵玩過幾個孩子,那孩子都是從戲班子裏摸爬滾打活出來的,一個個都如同小人精一般,大少爺那邊眼神剛一動,這邊就察言觀色的知道進退了。那幫孩子成天被脂粉漚著,總是那麼噴香,但是洗幹淨了再一聞,就和現在的小鹿一樣,沒味。
大少爺其實是不好這一口,不過是拿他們當個試驗品,尤其是在琢磨起小鹿的時候,越發要找個和小鹿差不多的半大孩子來試一試,因為懷疑自己之所以總惦記小鹿,不過是受了父親的影響。遺傳的力量,他抗拒不了,可要是能夠順順利利的成人,和和美美的娶妻生子,豈不是更好?
大少爺這一年是試了又試,照理來講,他還能猶猶豫豫的再試個幾年,可自從發現小鹿人大心大之後,他穩不住了,沒心思在外頭再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