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筆挺的站在床邊,小鹿背過一隻手,已經居高臨下的對他欣賞了良久。如今見他醒了,小鹿微微的彎下腰,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咽喉慢慢向下滑:“若龍,我的寶貝兒。”
何若龍享受著他的親昵與撩撥,直到手指滑到胯下,一根也變成兩根。兩根手指夾住他柔軟的性*器向上一揪,小鹿微笑著扭頭看他:“不知羞。”
何若龍一挺身坐起來,摟了小鹿的腰要把人往床上放:“爪子都掏到我襠裏了,你說誰不知羞?”
小鹿掙紮著退遠了,不肯和他大動幹戈的鬧。他想原來自己的欲望還沒有死,不但沒有死,而且是一直在隱秘的陰燃。隻要給它一點點空氣,就能爆出衝天的火焰。
可惜實在是力不從心了,否則他對何若龍不會隻是親與摸。也正因為自己是無力的,所以他格外迷戀何若龍的有力。如同一個狂熱的生*殖崇拜者,他讚歎的審視著對方的裸*體,無論是從頭看還是從腳看,目光最後總要歸於身體中段。越是細看,越是喜歡。
何若龍已經習慣了小鹿的注目禮。爬到床位拿過自己的衣褲,他一邊潦草的穿,一邊問道:“腿好點兒了沒?”
小鹿輕輕的一跺左腳:“剛才又換了一次藥,好多了。”
然後他單手插進褲兜裏,一路吹著口哨走了出去,顯然是心情大好。外間響起了嘩嘩的倒水聲音,隨即隔著一道牆,小鹿催促道:“快點兒出來,等你吃飯呢!”
何若龍衣衫不整的出了臥室,見洗臉水和牙刷都預備好了,屋裏沒別人,可見是小鹿親手伺候了自己。很領情的對著小鹿一笑,他隨即飛快的洗漱了一番,又出門讓人找來一把剃刀,仔仔細細的刮了刮臉。
最後對著鏡子擦淨了臉,他也撅嘴吹了一聲口哨。飯桌旁邊坐著一隻雄孔雀,鏡子前麵站著的也是一隻雄孔雀。都年輕,都極力的想漂亮,互相的愛,也互相的鬥。鬥,是為了讓對方多看自己一眼,鬥也是因為愛。
小鹿用胳膊肘支著膝蓋,俯下身先是偷偷的笑,笑過之後他拖了長音:“吃——飯——啦!”
何若龍走到飯桌前,和小鹿相對著坐下了。飯是早盛進碗裏的,已經和菜一起涼了,好在天熱,是個吃涼東西的時節。菜品有葷有素,其中有一盤涼拌野菜,居然很有滋味。何若龍嚐過一口之後,立刻給小鹿也夾了一筷子。
小鹿連菜帶飯的往嘴裏扒了幾口,然後問何若龍:“你能在這兒住多久?”
何若龍心算了一番,最後一搖頭:“不好說,我現在是和羅美紳僵上了。程主席讓我直接把羅美紳打垮,可我哪有那本事?也就是羅美紳打我,我能還手;羅美紳要是打不過我想跑,我也敢追一追。這不追進察哈爾了?”
然後他又問小鹿:“你就留在這地方辦工廠了?”
小鹿也是思索著回答:“我倒是想把這家兵工廠辦好,我這裏的技術人員,原來全是在閻錫山手下幹過的,也算是可遇不可求。到底怎麼幹,我不大懂,但是好像不難,一個月出它上百支槍,應該是沒問題。”
何若龍聽到這裏,便一點頭:“不管了,咱倆既然現在到一起了,就先這麼過著;等到事情有變化了,咱們再隨機應變。活人沒有讓尿憋死的,大不了我就——”
話沒說完,但是小鹿也聽明白了——大不了,就造反!
小鹿很重視兵工廠的建設,自從進了這山溝裏,就沒再出去過。然而今天他破了例,吃過早飯就讓人牽馬,要帶何若龍回一趟東河子縣城。
這回張春生被留下來看了家。張春生無話可說,隻感覺那何若龍是個妖孽魔障,團座被他魘成這般模樣,將來是要吃大虧的。
但他隻是個副官,奴才一樣的東西,團座那裏,沒他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