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靈哥拉過去,到我跟大高個的房間裏。
先檢查房間,看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
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之後,我們三個人趴在屋裏小聲商量著。
“我總覺得今天這事有點怪,咱們可能是住進黑店了。”
我率先說道。
“三隻蟲子,三份甜點,這事兒真邪門。”
大高個補充了一句,靈哥頓時說:“我聽說這一代,在過去都算是苗疆範圍,陳皮哥,你說這會不會是蠱蟲?”
蠱蟲這種事,究竟有沒有,其實我還是不太相信的。
但今晚這又是嬤嬤,又是蟲子之類的,的確讓人覺得不正常。
我們最後商量一致,讓大高個晚上去靈哥的房間裏住。
這邊大高個的床我來睡,靈哥睡我那張。
之所以非得是靈哥攆了我,要我去睡大高個的床,實在是因為大高個那對腳丫子太臭了。
那個味道,讓人聞過之後腦袋裏嗡嗡嗡的,就跟得了高血壓一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當然,現在我們也沒什麼非分之想,真要想把靈哥生米煮成熟飯,我現在跟老蘇叔打個電話,婚一結,還有什麼是做不成的?
目前我們的精力還在詛咒身上。
靈哥對我也比較放心,很快就進入夢鄉。
而我心裏,則是在思考今天晚上陸續發生的事。
別看嬤嬤那一套雞、貓鎮宅的把戲,看著很唬人。
那也就隻是看起來唬人罷了,實際上早就被人揭秘過了,就是利用雞、貓的生理構造,進行一種獨特的催眠,讓它們站在刀身上,隻要不把刀去掉,這些生物會一直陷入催眠狀態,也不會醒來。
至於那種黃紙上用水畫符,然後用火一烤就出現字的東西,這我們小學時候有個破除迷信教育片,裏麵就講過類似的事。
不過就是水裏加了特殊材料,寫完字看著沒有顏色,用火一烤就會出現字跡。
後麵這個連大高個都懂,根本沒有討論的價值。
說起來,我們進了這家店,那個嬤嬤還故意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幾次,很顯然當時她已經專門提到我們了。
但是究竟要幹什麼,卻是不知道。
我覺得,可能在那個時候,嬤嬤就已經認定我們三個了,這甜點裏的蟲子,多半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為了讓自己警醒,晚上我的睡眠很輕。
我睡著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淩晨時分,我忽然聽到了房門被悄悄打開的聲音!
猛然睜開眼,與此同時,靈哥也已經醒來。
我們倆同時從客床滾下地,踩在地毯上,因為光著腳,所以並沒有發出聲響。
與此同時,靈哥已經藏在了一堆窗簾的後麵,我已經攝手攝腳,躲在桌子底,悄悄看著門縫外麵,輕輕踩進來的一隻腳。
他們來了!
為首的,正是酒店老板,從那高大的身影上就能看得出來。
這家夥手裏竟然攥著一把刀,在他背後,是那個一開始在酒店門外作法的嬤嬤。
嬤嬤的手裏,則是捧著一隻碗,不知道是要用來做什麼。
兩人進了屋,直奔客床去。
他們好像一點也不防備似的,似乎覺得裏麵躺著的人,不會醒來。
老板一手攥刀,揭開被子,正準備用手去抓腿。
但卻抓了一空。
這人一愣,知道壞了,與此同時,我已經悄悄從桌子裏鑽出來,一個掃腿把他踹倒在地,直接奪了他手裏的刀。
靈哥則是一個飛踹,那個嬤嬤痛苦著倒地,大高個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立即從房間裏趕過來。
燈一開,這兩人已經被我們製服,綁在椅子上。
此刻我手裏拿著刀,看著麵前這兩人,一臉怒容的問: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別告訴我們,拿著刀淩晨進屋,是為了給我們蓋被子?”
大高個這時晃了晃他手裏的降魔杵,一杵砸過去,實木桌子直接被砸斷了兩截。
那個嬤嬤嚇的瑟瑟發抖,嘴裏又開始念起我們聽不懂的咒語,那個聲音忽高忽低,十分難聽,讓人覺得像是鬼魂的哭訴,十分膈應。
大高個聽不下去了,把他穿了好幾天沒有洗過,臭的都能招蒼蠅的襪子,給這嬤嬤塞到嘴裏。
嬤嬤被臭襪子塞住嘴,臉一綠,整個人突然愣在原地,再也無法叫出聲。
與此同時,大高個直接來硬的,一手揪著酒店老板鬢角處那一小撮頭發,使勁擰了起來。
被大高個擰了不到半分鍾,酒店老板痛哭流涕,嘴裏發出慘叫聲。
“我說,我說我說!”
一見大高個的逼供有效,我們靈哥把房門關好,坐等酒店老板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