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能吸血,那棺中的陰神……
我回過頭朝大高個看去,他也發現了,我倆眼神一對上,彼此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還是無法避免,縱使我們不開棺,可現在褚老邪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在這裏,他的血全都被玉棺吸收,隻怕在下一刻,不是陰神出棺,那就是詐屍!
可偏偏現在這個情況,金先生手裏操縱著一堆粽子,那個苗人小哥之前又跟我們不對付,我當時更是差點跟他大打出手,現在封三爺他們的人都死在了墓穴裏,我們如何能夠從他們手裏逃出去?
隻怕,一旦他們發現我們,還會殺人滅口。
為今之計,隻有死馬當活馬醫,先按兵不動看看情況了。
“現在知道求饒了?”
苗人小哥的刀,已經架在了封三爺脖子上,那把刀鋒利而且閃著寒芒,隻要輕輕一下,封三爺一定人頭落地。
“先別急,再問問他。”
金先生阻止了苗人小哥,而是問封三爺:
“我知道你們的計劃,那個計劃很複雜,從一開始你們就布了一個很大的局,那麼現在,可否說說這件事了呢?”
金先生蹲下來,望著封三爺,問他道:“你們背後的那個人是誰?你們的計劃又是什麼?從一開始,你們就在拉著陳家入套,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突然聽金先生問起這個,我和靈哥、大高個的那顆心,突然就被牽動住了。
從一開始就拉我們陳家人入套?
莫非,陳家詛咒的事情是一個圈套?
金先生臥底在褚老邪身邊十幾年,都能接觸到的核心機密,現在封三爺成了階下之囚,苗人小哥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許他會說出來吧。
包括二叔,我們現在幾乎是豎著耳朵在聽!
“核心機密,你們想知道?”
封三爺笑了笑,可這時,在他的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懼意:
“師父的話我不會忘,師父的恩我也不能不報,沒錯,我是很怕死,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不怕死,可有些事情必須得有底線,你們若是問其他的事,我可以告訴給你們,若是關於那件事的話,那麼對不起,恕我無可奉告!”
封三爺已經閉上眼睛,他咬緊牙關,顯然實在等待一死。
苗人小哥輕輕把刀一按,鋒利的刀刃已經割破了封三爺的脖子。
封三爺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但他強行閉著眼睛不睜開,咬著牙關等死,就是死活不說出那背後的秘密。
“陳皮,出來吧。”
忽然,金先生說話了,而且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一愣,二叔立即拍了拍我肩膀,那意思是叫我稍安勿躁,萬一金先生是在詐我們現身呢。
我沒有吭聲。
可這時,金先生直接一偏頭,就看到了我們藏身的地方。
我心說,這家夥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不對啊,這上麵這麼高,黑漆漆的,就算從底下吧手電光打上來,也看不清楚,再說了,我們在上頭也沒發出一點聲音啊,怎麼金先生就能發現?
“出來吧,你的命並不比我們幸運多少,我沒有要你們死的意思。”
我再三確認了,我們所藏身的這塊地方,金先生肯定是知道的,包括我們現在躲藏的地方,金先生應該是無比熟悉。
要不然,他的眼睛怎麼能一直盯著這個方向,一眨不眨的這麼看著,那明顯是辨認出我們來了。
既然金先生已經認出我來,那我想還是出去跟他見見吧。
不過我隻想一個人下去,把大高個他們等人還是留在了上麵。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雖然現在我們無法抗衡金先生他們,可留大高個他們在上麵,至少能抵抗一陣子,我如果真的出現意外,他們也能給我報仇。
想明白了這點,即使心裏七上八下,但我還是答應了一聲,從上麵順著繩子往下溜。
我的腳落地了。
距離粽子們,不過是兩三米的位置,現在能清晰看見這些粽子高度腐爛的麵容,那麵孔之中時而還有蟲子在蠕動,十分惡心。
但還是站出來,我向金先生打招呼。
“又見麵了。”
金先生點點頭,這時候指了指旁邊被製伏的封三爺:
“見過他嗎?”
我也沒打算隱瞞,直言道:
“剛聽說一點關於他的事,剛才逃命的時候看見過他,他應該是第一次見我。”
然而。
金先生卻搖了搖頭:
“陳皮,實際上他可不是第一次見你了,光我暗地裏知道的,你還在上學的時候,他就悄悄見過你,在你的學校門口,他連你的幾個女朋友叫什麼,住在哪裏都是一清二楚,甚至連你的口味習慣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