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餓了不知道多少天,肚子咕咕叫的大禿鷲包圍住,我可半點兒也樂觀不起來。
不過大高個可能還活著的消息,給了靈哥一點心理安慰,我並沒有把她的那股子高興的勁兒打斷,而是在默默思索著逃命的辦法。
現在這情況,就憑我手裏的折疊鋼鏟,加上一把鋒利的刀,根本就不是這些禿鷲們的對手。
別的先不說,它們集體扇扇翅膀所形成的風,估計比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也不逞多讓,能把我跟靈哥直接吹到幾十米開外的地方。
它們的數量簡直太多了,殺死一隻都費勁,何況是要殺死這麼多呢?
這幾乎是件難以完成的事。
腦子裏越是想不出辦法,我就越急,這一急起來,從手心手背,再到額頭和後背就全都是汗液,我逐漸變得越發緊張,這時恍惚間聽到靈哥叫了我一聲,因為我走了神,模糊之間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我嚇的直接從地上蹦起來,他大爺的!
我的這個下意識反應,立即打破了和這些禿鷲們對峙的僵局,它們立即揮舞翅膀,離我們最近的幾隻直接張開鋒利的啄,朝我撲咬上來。
不等我動手,靈哥一箭命中最先撲上來的那隻大禿鷲。
而我這時也已經衝上去,一刀順著將要倒下的大禿鷲腦袋,狠狠地削下去。
從前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東西,可真正到了近前,才發現它們的龐大。
我這刀是在大刀王那兒,用我爸媽留下的隕石鐵打造的,鋒利無比。
可那顆巨大的禿鷲鳥頭,還是足足用了我兩刀,才徹底給砍下來。
這隻禿鷲的脖子比我大腿都粗,它那顆鳥頭比我的腦袋還大,就在我砍下鳥頭的那一瞬間,滾燙的鮮血夾雜著一種古怪地腥味,飛濺的到處都是。
看到血的一刹那,我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左手揮舞著折疊鋼鏟,右手裏一尺長的刀作勢狂劈,很快就殺的周圍鳥毛亂飛,大禿鷲們發出驚恐的聲音。
我的刀成功砍下另一隻禿鷲的腦袋,已經殺瘋了的我,直接將那顆禿鷲頭往遠處一扔。
頓時,大禿鷲們就像潮水一樣,紛紛向後退去。
嗬?
這幫惡心東西被老子給殺怕了?開始後退了?
我持刀緊追,可這時候靈哥從背後喊我回去,她的聲音很大,同時我看到大量帶血的肉嗖嗖嗖的,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那些大禿鷲們立即發出嘎嘎叫的聲音,上去拚搶,甚至為此同類之間大打出手。
原來如此。
這一瞬間,我冷靜下來。
再一看去,靈哥蹲在地上幾隻大禿鷲的屍體前,用刀把大禿鷲身上的肉分割下來,分散向周圍。
這些禿鷲們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樣團結,完全不如狼群那樣有組織、有紀律性,在它們的眼裏,大概有吃的就行,哪怕是吃自己同類身上的肉。
從我一開始剁下一隻禿鷲的鳥頭扔出去開始,就有大量的大禿鷲撲上去搶食。
明白了這個以後,我回去幫靈哥,我倆一起分割禿鷲身上的肉。
這些肉味道很重,在血腥氣裏又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惡臭,扔到一塊地方,幾隻禿鷲立即去爭搶,頓時為了爭奪一塊肉,幾隻禿鷲互相攻擊。
我和靈哥就專挑機會下手,借機分化這些禿鷲陣營。
很快肉就分完了,靈哥又是幾支箭射出去,箭箭射穿腦殼,一擊斃命。
不等這些大禿鷲們發現同伴已死的真相,我立即上去分割肉出來,扔給那些沒有吃到肉的禿鷲。
說來也怪。
這些麻木的禿鷲們,竟然就這樣看著我們殺它們的同伴,反而越來越多的大禿鷲們因為有吃的,而不再攻擊我和靈哥。
它們就圍在距離我們很近的地方,大概兩三米,十分希冀地等著我們分肉給它們吃,更多已經吃過肉的禿鷲們也是一樣,嚐過甜頭以後又回來,就蹲在不遠處,等著繼續扔肉給它們吃。
我和靈哥每分完一次肉,弩箭射出去,立即再收割幾隻大禿鷲的性命,宰殺之後繼續分割,循環往複……
最後忙到天看起來都快黑了,這些大禿鷲中的絕大多數,最終都變成了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