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們與玄通真人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但就算血海深仇,我跟靈哥在麵對玄通真人報仇下手時,也不像大高個那樣手黑。
他幹脆照玄通真人左邊心髒的位置,哢哢哢一通亂戳,把那地方戳的完全沒有一塊好肉,大量血液將地麵染出一片血紅,大高個又接連像踹死狗一樣,對準這老不死的頭部來了好幾腳,我甚至都聽到了脖子折斷的聲音……
發泄到這裏,大高個才算是息了怒。
我跟靈哥甚至從報仇人,轉眼間變成了心理醫生,兩人紛紛過去安慰大高個這家夥,他反而氣不打一處來,滿嘴裏全是髒話、狠話,就好像玄通真人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好一會兒,大高個才算緩過來,但他的注意力,卻忽然盯著那顆燃燒起來的巨樹,然後變得呆滯……
“陳…陳皮,你快看,不得了了!”
“不得了了!”
他叫得很急,我急忙按大高個指著的地方看去,這一看之下,正發現一件更加奇怪的事!
這顆巨樹根部的巨臉,忽然從一張變成了兩張!
在原本那張蒼老無比、長滿根須的巨臉旁邊,居然生出了另一張巨型臉孔,雖然那張臉的輪廓還很模糊,但卻可以看得出來,極為眼熟。
這就好像窗子外麵,忽然出現一張模糊的臉。
本身窗戶上的水霧,再加上外麵的霧氣,讓你看不清楚那張模糊的臉。
但漸漸地,霧氣在消逝,水霧也在幹卻,那張模糊巨臉開始一點一點凝實……
我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那張模糊巨臉逐漸出現清晰的輪廓,然後五官開始凝實,漸漸,一個形象出現在我們眼中。
那,赫然是玄通真人的那張老臉!
但卻在巨樹上麵,凝實得更加具體,而且更加龐大!
一個不好的預感陡然出現,我忽然又想到龍遊道人所說的,屍魔太歲身上的活肉,若不全部殺死,那這東西終究還是會複活!
大高個跟靈哥顯然也想到了,大高個撓著頭,臉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他娘的奇怪了哎,玄通真人不是就在咱們腳下嗎?現在像死狗似的躺在這裏,老子把他那顆心髒都戳成一百二十八瓣兒了,它難道還能複活嗎?”
大高個緊跟著又自說自話,反應過來:“這老家夥,難道在之前,就割了一塊活肉藏了起來,所以沒有被咱們殺幹淨?”
還是靈哥更聰明一點,立即想到了問題所在:
“哥,你想想剛剛那陣吸力,屍魔太歲吞了五六隻莫耶羅,身體已經大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又被巨樹的吸力全給吸走了血肉……”
大高個瞬間就明白了,拿手捂住臉,一副抓狂模樣:
“臥槽,這次咱們又完蛋了!這顆狗曰的巨樹,你說你沒事兒吸屍魔太歲幹啥呢?現在可倒好,如果屍魔太歲把這整顆樹都融合了,那這老不死的還真就長生不老了,那咱們還不得都被它給吞下去?”
我心裏其實還很樂觀,這顆巨樹有多麼大,大高個難道是給忘了?
他圍著巨樹走了三四公裏,都沒有到頭,這顆巨樹的周長顯然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龐大的多。
如此大的巨樹,跟玄通真人那吞了幾隻莫耶羅的身軀相比,那就是金字塔比積木,一粒小芝麻和王麻子比麻子,那還有他娘的玄通真人啥事兒啊?
也許是看我不急反喜,大高個一臉焦急樣跑來,拿手量了量我額頭的溫度,立即就擔心起來:
“妹子,完蛋了!你們家陳皮都給嚇傻了。”
靈哥急忙回頭看,問大高個:“陳皮哥咋就嚇傻了?”
我也問:“你是咋看出來的?”
大高個直搖頭:“這還用看嗎?聽說玄通真人變成了巨樹,看把孩子給嚇的…”
我踹了他一腳,叫他正經一點,然後問他:
“你真的以為,憑借玄通真人那點芝麻大小的力量,能夠屯得了這顆直徑好幾公裏的地下巨樹啊嗎?”
“啥?”大高個他不是愣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隨後反應過來以後,整個人也傻了,立即看興高采烈起來:“哈哈哈,對啊,這麼大的一顆巨樹,玄通真人你個老不死的,你他娘的吞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