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腕上蹭掉了一大塊皮,也不知會留疤不會。”
帝太後眉頭蹙得愈發緊了,又有些不耐煩地道:“這樣的事,你們斷便是了,何必來找哀家?”
“因為那邊是方家。”琳儀夫人莞爾頜首,輕曼道,“皇後娘娘要避諱,臣妾亦是不好擅自做主的。”
“就是要避諱,該管的也不能不管。”帝太後沉下一口氣,平添了幾分威嚴,“那就傳哀家的旨,嬈姬方氏善妒,毫無容人之量,不可為一宮之主。著降美人,禁足一個月⌒
他沉吟著一點頭,看著我的目光謹肅幾分,頗有點艱難地又道:“那若是……朕這次要動的人是素來與你交好的人呢?”
莊聆!
正文 135
我實在難以維持從容,哪怕僅是表麵的從容也難以做到。我滯了良久,出語間顫唞難抑:“陛下是指……何人?”
他掃了一眼我擱在膝上不由自主緊攥成拳,卻仍自顫唞不止的手,伸手握住,微有一歎:“好涼。怕成這樣,你擔心是誰?”
我如是一語道出莊聆,便無異於引火燒身,甚至會給莊聆惹來更大的危險。我反握住他的手,像是要抓住什麼即將離去的東西似的握得很緊,話語中恐懼不止:“陛下……芷寒如是有什麼錯處……”
他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想什麼呢?不是芷寒。”
我不明就裏地望著他片刻,不覺神色微變。他握著我的手一緊,在我開口之前先道:“也不是怡然、婉然。”
“那是……”我思索著,恍然驚愕,“聆姐姐?”
他沉默不言,便是默認。
見他如此反應,我更加詫異,訝然問他:“陛下,從潛邸到宮中,聆姐姐隨了陛下這麼多年,陛下為何……”
“你別急。”他故作輕鬆地在我額頭上彈了個響指,笑而寬慰道,“還沒有查清楚,隻是有這麼個事。”
“什麼事?”我撫著額角追根問底。既是還沒查清楚,就還有斡旋餘地。多問清楚一些總是沒錯的,雖則八成就是韻昭媛那事,但宮中紛雜從來不少,若不是那事,還要讓莊聆另作準備才好。
他不言,我拽著他的袖角央求道:“陛下話說一半,讓臣妾如何心安?聆姐姐這麼多年安分守己,又是帝太後的侄女,陛下今日說出這樣的話……姐姐是犯了多大的錯處?”
他端詳我須臾:“朕若是跟你說了,你一定會去告訴靜昭容,對不對?”
我一噎。咬了咬唇,思索著淡泊道:“是。可……臣妾說不說又有什麼大礙呢?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如是真有無可赦的大罪,任誰也顛倒不了是非。”
他猶自不言,我輕輕道:“陛下說了一半又瞞著臣妾,那臣妾除了在心中對陛下生怨以外……還能如何呢?”
“鄭褚。”他一喚,鄭褚上前一步候命,他道,“傳旨下去,靜昭容禁足漣儀殿,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許前去探視。”
鄭褚應“諾”,我驚懼不已地望著他:“陛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