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霍啟淮來她家門口出入了一共幾次監控裏都顯得分明,卻到了最後也沒有看出一個奇怪的人影來。
雖然如此,卻也有意外收獲。
之前陳簾安排著跟在霍啟淮身後的探子倒是被小區大門外的攝像頭給記錄了下來,元瑾看著原本隻是覺得好笑,剛想要略過去,卻又調轉過來,拿出手機悄悄將其中畫麵錄了下來。
再往後便是自家門前那條路上的攝像頭,可除了送奶送報和送快遞的人,沒有看到一個可疑人物的出現。
或者說,根本也沒有別的人出現過。
如此一來,這信莫非是自己跑過來的不成?
她想了一想,心中有數,於是轉頭謝過物業,出了門去便又撥通了常年送報的人的電話。
這一帶的報紙都是這人送,若說是他又古怪,那元瑾是不信的,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可能,便也隻能試一試了。
電話撥通之後,那邊聽完她的問話先是愣了一愣,就在元瑾要放棄的時候,他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著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有個人動過你的報紙,不過就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太多,他隻是借你報紙看一看。”
若說是意外元瑾是不信的,聽罷趕忙道:“那人是誰,是哪一日,你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的送報人想了一想,才道:“好像有段時間了,個把月前吧,具體日子不記得。”
“他長得什麼樣子,你還有印象嗎?”
“時間太久了,我當時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記得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那邊如果收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就報警吧。”見了元瑾如此焦急,送報人倒是給出了挺好的建議。
道謝之後,掛斷電話的元瑾站在郵筒前,想了一想,卻可惜終究不能報警。
這事還是得藏著些來方才穩妥。
她回憶著上頭寫的那段話,越想,越是不寒而栗。
這人口中的真正肇事者是誰,而他或者她,難道真如這人所說,是蓄意而為嗎?
可是她的姐姐元晴生活圈子很小,交際也非常簡單,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會有人專門針對她,以至於要她死呢?
她閉上眼睛,在天台花園的軟墊上躺著,看著燦爛夜空,心情卻沉入了穀底。
要論證信上所言的真假,隻有一個方法。
但在她做出決定之前,還是要先見一個人。
當來電顯示亮起的時候,霍啟淮正在辦公室內兀自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這座城市發呆。
自從和元瑾認識之後,在他的印象當中,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聯係自己。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唇角一揚,接起電話。
“霍老板。”那邊的聲音依然柔媚可人:“我昨天收到一封好奇怪的信,有些害怕,你能來我這裏一趟嗎?”
他略作沉吟,想了一想:“什麼時間。”
“晚上,隨時都行。”
掛斷電話,元瑾看了看時間,親自動手將房間中整理了一遍,而後來到天台花園,將露天浴池的水放滿,輕輕鬆鬆的泡了個澡。
換了絲質的深v酒紅色睡裙,噴上香水,衝上新茶。
看著時間,靜等他來。
而這一等,卻是五個小時過去,直到深夜,已經十一點多,他的身影依然未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