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哥哥,你聽過小提琴曲嗎?”
“路鳴澤,你不是說你很了解我嗎?這麼高雅的東西,我哪會聽啊!”何況也聽不懂,路明非在心裏添補了一句。
“既然這樣,我今天就拉首給你聽吧。”
路明非瞥了他一眼: 擺明就是你自己想拉,那我做什麼借口。雖說心裏有不滿,但也靜靜地聽。
這首小提琴曲挺長——17分鍾,路明非是個粗線條的人,他不可能想愷撒那樣懂得欣賞小提琴這種高雅音樂,感受著它所帶來的感受,他隻能手握鼠標在《星際爭霸》中奮鬥,廝殺。但是現在他卻完全沉浸在小提琴中。他在音樂裏感受到一種悲傷,一種屬於魔鬼的悲傷,直插靈魂,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路明非才從悲傷中出來。
放下小提琴,路鳴澤望向路明非:“哥哥,你怎麼了?”
“沒有,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聽你拉小提琴時感到悲傷。”
“哥哥,你不是聽不懂小提琴嗎,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路鳴澤望著他,等待著答案。
對於這個問題路明非也不清楚,想他路明非最高級的音樂莫過於那些亂七八糟的歌,小提琴曲還是第一次聽,怎麼就有這麼深的感受,是曲子的關係,還是因為路鳴澤呢?搖搖頭,不愛糾結這個問題了。
“路鳴澤,你剛剛拉的小提琴曲……叫什麼?”
“《Diabolus in Musica》,《魔鬼的顫音》。”
“《魔鬼的顫音》,真適合你。”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路明非順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路鳴澤貼近路明非坐,“哥哥,你說的沒錯,同樣是魔鬼,同樣有著悲傷,確實適合我。”
“你貼這麼近做什麼,就差沒做到我大腿上。”路明非稍微後退。
“哥哥,好提議。”沒等路明非反應,路鳴澤就做到他的大腿,並環著他的脖子:“哥哥,不要亂動,我掉下去會受傷的。”
“什麼,你會受傷,騙誰啊。你快給我下來。”路明非扭動著身體,又用手弄路鳴澤,可也拗不過他,無可奈何隻好讓他這樣坐,可是在心裏卻狠狠地罵他。
路鳴澤看到路明非不再弄他下來,就閉上眼睛靠著路明非假寐。路明非望著他,感到很尷尬,隻好望向遠方。微風輕吹兩人的碎發,加上飛舞的花瓣的襯托,構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但前提是忽略路鳴澤那狡猾的笑容。
哥哥,你無論怎麼變都好,寵愛我這一點還是沒變。
路明非回過頭,輕輕地摸了摸路鳴澤的頭發:“路鳴澤,你為什麼總叫我哥哥?”
路鳴澤睜開眼,“因為你就是我哥哥,你不喜歡嗎,我不介意叫你做明非的。”
明非,聽到路鳴澤這樣叫,路明非震了震:“你不介意,我還介意了。還有你叫我明非,感覺有點……惡心。你還是叫我哥哥吧,感覺挺好,而且好熟悉。”
“熟悉?當然,畢竟我已經這樣叫了你幾千年。”
其實路明非一直以來對這熟悉感存在著很大的疑惑的,而對路鳴澤所說的幾千年就更疑惑。路明非一直以來對弟弟的認識就是嬸嬸的兒子——身高160體重160的路鳴澤,但他從未但自己是他表哥,隻會大喊自己的名字,然後點自己做這樣,做那樣。而麵前的這位小魔鬼路鳴澤自己隻認識了不過三年,但他叫自己哥哥時,卻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