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對待自己的學生總是和藹的,他微笑著說:“沒事,我理解,畢竟對著這樣的叔叔是難以平靜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出昂熱的話有些含沙射影,假如不是場麵嚴肅,副校長一定會大笑幾聲,讚揚昂熱。

可轉眼之間,本來還麵帶笑容的昂熱忽然變得冷峻,語氣強硬地說:“弗羅斯特,就憑兩個學生之間的猜測就捉走路明非,並弄到他這幅模樣,你未免太幼稚了,現在請你馬上放了我的學生。”雖帶“請”字,但語氣裏卻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命令性。

無論昂熱態度多麼強硬,弗羅斯特還是一樣不予理會:“當然不止。我相信你們還記得上次卡塞爾學院被入侵的是,被襲擊的學生好像就是路明非。僅用一把匕首就擋住高級的言靈,這個‘S’級的學生能力未免太厲害了。對不對,帕西?”

帕西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點頭。

昂熱和副校長早已猜到那次的入侵者是弗羅斯特派來的,但沒想到他會如此大方的承認。愷撒和諾諾並不太了解這件事,但知道這事的楚子航顯得激動。幸虧副校長眼疾手快扯住他,否則他一定會衝上前,那到時發生的不會是爭吵那麼簡單。楚子航表麵可能上去是一個冷靜的人,但本質裏的殺胚性格是不會改變的。副校長扯住他,不斷地勸說:冷靜,冷靜。

弗羅斯特眯著眼繼續說:“人,你不能帶走。可是你這麼關心你的學生,我就讓你和他見麵,僅限你一個人。昂熱,我提醒你,這件事確認了,你校長之位是時候退讓了。”

昂熱踏進房間後感到一些異常,可又說不出事什麼感受;而路明非依舊是蜷縮著身體睡覺。昂熱輕輕拍著路明非的肩膀,但是路明非還是沒有醒,嘴裏發出一些聲音,隱隱約約可以分辨出是在叫:“澤。”昂熱皺著眉:都現在還在惦記著那個路鳴澤。

盡管昂熱一直自稱教育者不應該用強硬的手段對待學生,但麵對此等情況,他唯有用手在路明非的肩膀用力地掐了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了路明非的神經,他馬上醒了,揉揉眼看清是哪個混蛋掐他。待他看清了,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在做夢。可又覺得不對勁,即便做夢也應該見到的是路鳴澤,而不是昂熱。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原本精神奕奕的路明非就變得落寞、頹喪,昂熱擔憂地問:“明非,你沒事吧?”

認清不是夢,雖然不是路鳴澤,但是看到昂熱原本失落的路明非也稍有喜悅:“校長,你是來接我會學校的。”本來滿懷的期待之情卻在下一秒被昂熱的搖頭打碎了。路明非用手環住雙腿 ,把頭埋在了裏,看不清他的表情。昂熱看到路明非這般模樣輕輕地歎息。

“明非,弗羅斯特懷疑你的血統有問題,要你在這裏接受調查。放心吧,我一定會接走你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學生。”

路明非抬起頭,眼裏布滿著恐懼、失落、悲哀:“可是校長你知不知道,這裏很難熬。再不離開這裏我恐怕會發瘋的。每分每秒這裏都充斥‘嗡嗡嗡’的吵雜聲,無論是我捂著耳朵還是睡覺,都能聽到,這根本不是什麼調查,而是折磨。當我是寵物一樣折磨。”

聽到路明非這麼說昂熱才想起一進入房間是的異樣感,他靜下心,注意著房間的細小聲音,幾秒鍾後昂熱表情嚴肅,眉頭緊皺。

可是路明非沒有留意到昂熱的表情變化,他呢喃著:“不但這樣,我還找不到路鳴澤。那隻混蛋明明和我說好的,我叫他就會出現,可是我叫他那麼多次了,他還是沒有出現。怎麼,我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