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泛淚,道:“我就知道,月兒露才不是好事,早知如此,我定不會偷偷教她習琴,如今招來如此大的麻煩……”

夏鏡花抿唇一陣兒,道:“我時間不多,便長話短說了,我已經找到了今日送六妹回來的嬤嬤,但實在不太好對付,她乃是跟在大娘身邊的老人,又對我心懷厭惡,我不能直接與她接觸,更是不能勸她不要向大娘稟報。”

“早知如此,我真不該教月兒的……”於氏自顧地艾怨後悔,掉著眼淚,對夏鏡花的話倒顯得聽不進多少。

麵對於氏的懦弱,夏鏡花即是著急也是無奈,繞過半步走到她正麵前,彎下腰扶上她的肩膀與自己對視,道:“三娘,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事情還沒到這一步,大娘今日沒有回府,我們就還有處理的餘地。”

“能如何處理,夫人身邊的嬤嬤,我們是如何也收買不來的。”

“收買不來,那也就隻能用些其他的法子了。”

“那該如何是好你即是來找我,定是有了對策吧。”於氏如看救命稻草一般抬頭看夏鏡花。

夏鏡花其實心裏也沒有多少底的,但為了讓於氏有點信心,她還是點了點頭,道:“三娘,我需你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在府裏這麼多年,可知道府內有什麼事說不得的嗎”

“說不得的”於氏不解。

“但凡大門大戶,總有些忌諱事,不想讓人提及的。在侯府裏有沒有比如……比如冤死的人,死於非命的人。”

聽到夏鏡花提到這些,於氏的臉色大變,似乎有些被嚇到。

“方才我暗中聽他們提及到了二夫人,你可知道是誰”

夏鏡花從前也好奇,府裏除了大娘就是三夫人,怎麼就沒有二夫人,起初以為現在的大娘是定遠侯的續弦,是第二任夫人,第一任的早亡而已,但現在看來似乎夫人的確是原配,府內從前的確除了三夫人於氏之外還有一個妾室。

“三娘,快些說吧。”

於氏左右看了看,然後俯近夏鏡花的,道:“二夫人,她本是江南某個知府的嫡女,嫁到定遠侯府上為二夫人,不同於我是納入府的妾室,她是嫁進來的,論起來也僅是比夫人要的地位弱上一些,但比起妾室卻又要高出許多,與夫人甚至有些平起平坐之勢。後來,有一次侯爺奉旨去邊關一趟,她卻在府裏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

“她……她做錯了事,夫人按家規將她關進了柴房,她卻在柴房上吊了。後被救下來了,她就吵著鬧著要出府,夫人將她關起來,她就又上吊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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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嚇人(2)

“不知道,有人說她是死了,也有人說其實她尚未死絕。但夫人都嫌晦氣,命人取了棺材,將她裝了進去,抬去葬了。”

“然後呢”

“侯爺回府後大怒,命人去開棺,要見二夫人的屍,結果……”於氏的臉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發顫。

“結果如何”

“結果發現,那棺材因是匆匆下葬的,蓋的土薄,便被野狗什麼的給刨開了,棺材裏隻留下了一堆骨頭和分辨不清模樣的碎肉……,二夫人的屍身,就這麼被野被吃了,屍骨無存呀,隻有一串從前二夫人係在足踝上的染血金鈴鐺。”

“天啊。”夏鏡花也忍不住感歎,這二夫人也真是夠慘的,這也理解了為什麼於氏說起來會這樣麵無血色的。

“後來,二夫人的娘家那邊還為此事與侯爺生了好些隔閡,侯爺也大怒,搬去軍營住了半月才回府。與夫人也有了隔閡,雖說也是客氣,但卻冷淡了許多,所以這件事,府內上上下下也都隻當是個忌諱事兒,都不去提起來。”

“那這個二夫人,與我有何關係那個嬤嬤說,似乎有在說到二夫人時提及我,說是我招了晦氣。”

“這個……這個興許是她隨口說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母女和你,都在府裏不太招人喜歡。”於氏的目光有些閃躲地避開了夏鏡花的眼睛。

夏鏡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覺得應該是於氏心中害怕,又覺得談及被稱為晦氣的掃把星,所以有些尷尬,就不再追問,起身告辭。

“你問這些,可是有了應對之法”於氏 起身,送夏鏡花到門口,頗為擔心地詢問夏鏡花。

夏鏡花四下環顧屋內,見到外廂的桌案上放著些宣紙,就又走過去,隨手拿了一張在手,衝於氏行了一個禮,道:“好了,三娘,今ri你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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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到北院,趙嬤嬤還在裏麵吃喝著東西,她就退到一個暗處躲好,侍屋裏的人吃好喝足,才各自托口有其他的事,陸續離開。

夏鏡花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有車夫老李頭和他在府內做工的婆娘,還有端著些用完餐的碟碟之類的劉廚子,那趙嬤嬤是最後出來的,有些醉意地搖晃著。趙嬤嬤身上穿著新衣,看樣式和料子都是府裏特意為今天去北郡府所置辦給下人的。盡管侯府遭貶,但到底還是麵 子 工 程不落下,不論府內怎麼樣,出了府從主子到下人,都衣著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