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所指的意思呢……”樊虎有意要拉公孫亦,公孫早有本備,趕緊先一步閃身躲開,轉身就沿廊離開。
“先生,公孫先生……公孫先生……話不能隻說一半呀……”
任是樊虎在背後怎麼叫,公孫亦都隻當是聽不見,加緊了腳步,趕緊閃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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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日落入夜,定遠侯府。
夏鏡花趴在桌上已經很久了,麵前放著的晚膳半點也沒動,縱然已經大半日沒有吃東西了,她卻麵對食物絲毫提不起興趣和胃口。
“夏鏡花,夏鏡花。”有人在外麵叫她的名字,直呼其名,又如此毫無禮節收斂的,這府裏目前也是夏青城了。
“夏鏡花,你明明在屋裏,怎麼不知道應聲兒,啞了不成。”門未經敲就被人推開,夏青城邁著長腿大步進來。
今日夏青城穿一鴉青色暗紋錦袍,外罩褐紅滾邊的長坎,腰束玄色玉帶,腰間係香囊,荷包,玉佩,配流蘇明珠,十足夠的華貴,比平時夏青城本就華麗的衣著風格更正式了一些,顯然他是剛從府外辦事回來。
夏鏡花從桌上撐起頭,看向進門來的夏青城,有氣無力地道:“四少爺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見你嗎。”夏青城一撂袍擺,毫不客氣地在夏鏡花對麵的位置坐下。
“豈敢,勞四少爺掛心,鏡花感激不盡。我昨夜在房頂賞月 太久,以至於今日周身疲勞,尚未恢複元氣。”夏鏡花拱了拱手繼續有氣無力地答話。
“瞧你那虛偽的樣子。就知道你還記恨我昨日將你留在房頂的事。”夏青城嫌棄地白了夏鏡花一眼。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夏鏡花就滿肚子火,要不是夏青城,她哪能招惹上後來的諸多麻煩,要不是他,她也不會遇到阿璋,也就更不會現在為阿璋自責擔心。不過,這也隻能在心裏想一想,關於阿璋的事兒,夏鏡花是不打算向任何人提起的,更不說這個看起來極不靠譜的夏青城,所以最後也隻是默默地重新趴下下巴支到桌上發呆。
對於夏鏡花就這樣偃旗息鼓,夏青城也沒多在這事上麵糾結,目光掃過桌上動也未動的餐食,道:“怎麼,是嫌棄這東西難吃,不肯吃飯。”
“不敢,是我自己沒有胃口,晚些時候再吃也不晚。”夏鏡花毫不走心地應了一句。
孫著會成意。“罷了,沒胃口也不必吃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就當是替昨晚之事補償你,替你找些元氣回來。”說著,夏青城站起身來。
夏鏡花抬頭看夏青城,不明白他的意思。
“快些,去換身兒衣服,我帶你出府去玩,自打你回來還沒出過府呢,我就做回大好人,帶你出去瞧瞧。”
“你說……你是說要帶我出府,逛街”夏鏡花以為自己聽錯了,到這個地方一個多月了,她轉來轉去就是在這個府裏,昨晚倒是出了這府院圍牆,卻是摔出去的,然後又拚了命的趕緊回來。
她不是不想一看這個時代的民風街景的,隻是一直也隻敢想想,不能實現,如今夏青城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帶他出府逛街,她都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夏青城在捉弄自己。
“我現在不能私自出府,大娘會罰我的。”想到現實的情況,夏鏡花立刻恢複理智,重新將抬起的下巴低下去支到手背上繼續發呆。
“夏鏡花,你的膽子哪去了,你早幹那些事兒的時候可不見你這樣膽小。要知道,今日是我好心,才有意帶你出府去瞧瞧,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你現在拒絕,回頭可別後悔喲。”夏青城出言,先是激將,後是極盡you惑,說得夏鏡花不禁心神動搖。
夏鏡花被困在這府裏這麼久了,別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隻鳥兒待在籠子裏久了,也需要換個地方掛籠子,她不煩那是假話,對於能出去逛街,看看這個時代的真實情況這個擺到麵前的機會,她真的真的非常想接受。
“夏鏡花,今天府裏都在忙三姐的事,大娘一直在陪三姐,就算你出府了,也沒人會知道你跟我出去了的。你真的要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嗎。”夏青城看出了夏鏡花的猶豫,便放緩了聲音,繼續澆油誘 惑。
“你有什麼辦法帶我出去,門口的府院護衛見到我出府,立刻就會通稟大娘。”
一聽夏鏡花鬆了口,開始思考怎麼出府的問題,夏青城便來了勁兒,笑道:“我帶你出去,自然已有計劃,你現在隻需去聽我的,去換身兒衣服就成。”
說著,夏青城拍了拍手,門外立刻就進來一個梳齊流海的丫環,手中捧著一隻灰色的包袱。
“這是我從前不穿了的舊衣裳,你換上,我在涼亭等你,麻利些。”
不等夏鏡花再多說什麼,夏青城轉身就出了夏鏡花的屋子。
捧著包袱進門的丫環雙手將那包袱送到夏鏡花旁邊的桌上放下,隨後跟著夏青城的後麵也出門離開。
半個時辰後,夏鏡花出了自己的院子去夏青城所說的涼亭,隔著幾步的距離,夏鏡花就看到夏青城正坐在亭中,搖著折扇納涼,似乎是等的有些久了,臉上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