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傷,怎麼會與五小姐有關。”

“聽聞是因為有下人仗著在府裏的資曆對這府裏的五小姐不敬,二管家就領了罰,唉……也真是不明白,這外麵都說侯府五小姐不得寵愛,但在這府裏來看,也不一定嗎,我看那五小姐倒是在府裏過得不錯,連二管家都要因她受罰,真是這侯府的職不好當呀……”

宋大夫揚揚灑酒地說了一通無關緊要的感歎之詞,夏鏡花不好打斷,就隻能在旁邊聽著,找準了一個空檔才接話。

“這是自然,宋大夫有自己的醫館,名聲在外,行醫救世,受世人尊敬,也是大家都羨慕不來的。”實衣沒不之。

夏鏡花所性再拍一記馬屁,讓宋大夫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心▃

夏鏡花有些惱怒了,對於一個永遠拿著同一副姿態,同一款微笑,甚至同一句話來回擊一切的人,夏鏡花感覺到了無可奈何。這像就是一個壯漢,來勢洶洶地衝一團棉花揮舞著拳頭,張牙舞爪的出手,一次次的償試,一次次的增加力量,到最後使出全力,滿頭大汗,全麵前的那團棉花還是棉花,連半點改變都沒有。

但是,夏鏡花心裏惱怒又能如何,不論是他對自己的客氣有禮,還是後麵的自罰而替自己立威,這不過都是她自己的感覺猜測,即使是她確信自己的感覺無誤,猜測準確,但是她拿不出任何的實質證據。

而對於他曾提醒自己關於定遠侯回暫時不能歸府之事,則隻有他知己知,說過便再無形的一句話,更是無從拿捏。反而是二管家,從始至終,僅憑一句“本職所在”能將一切推得幹幹淨淨,讓夏鏡花心裏有再多想法,也不沒有任何能實打實說出來的有根據的。

“五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屬下尚有些帳務要處理。”二管家依舊那張帶著客氣微笑的臉,朝夏鏡花拱了拱手,沒有言情話義,但也是在變相性的送客了。

夏鏡花坐在椅上,五指隨著內心的情緒變化而漸漸提攏收緊,麵色變得不太好看,良久之後她才從椅上站起身,一甩袖,自二管家旁邊擦肩而過,出門離開。

走到門口,夏鏡花又不冷不熱地在麵上露出一記微笑,側過身扭頭看立在屋中的二管家,道:“二管家,即是二管家一心為府中主子們當職,忠心無他,那麼二管家可願意幫我做件事”

“五小姐請講。”

“就是那個粗使丫頭蕊兒,她被送出府去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現下如何了。她是在府裏受了傷病才送回家中的,這侯府也應當對她照料些,二管家即是對管家之職克盡職守,就自然要對每一個府中下人都看在眼裏。不妨晚些時候就去看看她,若是她身子好了,問問她可願意再回府當職,莫要說這定遠侯府欺負了一個柔弱女子,之後便再不管不顧,壞了父親的名聲。”

對於蕊兒這種粗使丫頭來講,在定遠侯府裏少說也有好幾十口,是最低等的下人,平時根本入不了一等下人的眼,更不說還是這裏的管家。而夏鏡花要二管家去過問蕊兒的事,其實也就是有意要為難,甚至是麻煩,折煞他,若他拒絕,那麼夏鏡花就能立刻拿了他的話柄來說,而若他若是咬著牙應下了,那麼夏鏡花也不失望,有人能去探望一下蕊兒,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夏鏡花也覺得總歸是件好事。

“五小姐的囑咐屬下記下了,晚些時候便去辦。”二管家絲毫不介意夏鏡花的刻意為難,進而選擇了後麵一條路。

夏鏡花有對於這二管家的自製力感覺到無奈,但也不失望,好歹這意味著如果不出意外,她晚些時候就能從二管家那裏得到蕊兒的消息,也算是一種收獲吧。

“那麼,就辛苦二管家走一趟了。”夏鏡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轉身出門離開。

“五小姐客氣。”二管家微笑行禮,恭送夏鏡花出門離開。

夏鏡花離開書房,二管家垂下行禮的手,微彎著行禮的腰身立起來,背部挺立得筆直,緩緩負手到背後,微抬下巴看向夏鏡花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