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是因為成全了她嫁太子的心,夏遠威才被人刺殺。
"五妹,六妹,你看我這嫁衣,可漂亮"夏妍在夏鏡花麵前張開雙臂詢問。
"三姐真漂亮,好漂亮,將來我也要穿這樣漂亮的嫁衣。"夏水月一臉羨慕地笑著稱讚。
"這可是尚衣局特意趕製的,天下間隻有太子妃才能穿,你可穿不了。"夏妍笑著伸手點了下夏水月的鼻頭。
"六妹,你怎麼不說話"發現夏鏡花的走神,夏妍麵上的笑意有些消逝。
"哦,沒什麼。三姐的嫁衣很漂亮,很漂亮……"夏鏡花有些不太自然地回神誇口。
夏妍揮了揮手,示意殿內的人退下,伸手牽起夏鏡花的手,道:"五妹,我知道,我能有今日多是靠了你幫忙,今後你與我便姐妹相親,你有何事要我相助,盡管開口,我定不推辭。"
夏鏡花卻沒有應夏妍的這句話,而是有些神色遊離地看著麵前的人,問道:"三姐,你覺得自己現在幸福嗎"
"自然幸福,能嫁與心愛之人,又是太子,自然幸福。"
"那便好。"夏鏡花彎唇,露出一個微笑,拍了拍夏妍握著自己的手背,從旁邊的桌上取過鸞凰錦繡的紅蓋頭輕輕覆到夏妍的頭上,道:"三姐,望你今後不論何時何處,都能不悔今日之擇,永遠幸福。"
夏妍愣了一下,似是不明白夏鏡花這時候說這話是何意,然後又笑了,道:"借五妹的吉言,定會如此。"
門外的守著吉時的禮官在催促夏妍到了應該出殿去行禮大殿了,夏妍應了一聲,然後看向夏鏡花和夏妍,道:"兩位妹妹陪我一起出去吧,陪我去行禮的大殿。"
夏鏡花不喜歡太子,便搖了搖頭,尋了個自己妝容不宜的借口推辭掉,但夏水月卻顯得很有興趣,於是夏妍便牽著夏水月的小手,隨宮中禮官的引路,攜一行伴嫁宮人開道掌燈逶逶迤迤地朝今日準備太子成婚大禮的正殿而去。
所有人都隨著新人離開,趙皇後的宮中便靜了下來,唯有紅燭高燃映照著屋中的華麗陳設,夏鏡花轉過身,走過幾步在夏妍方才坐過的梳妝台上坐下,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走神。
有人自背後進門,夏鏡花以為是哪個宮人,就趕緊站起身來回頭,卻發現竟是獨孤錦衣。
"這時候,怎麼來這兒了,你不去觀禮嗎"
"今日太子與燕王是主角,觀禮人多,少我一個,也不會有人在意。我晚些時候再過去也不遲。"
夏鏡花點點頭,走過去隨著獨孤錦衣一道出門離開,離開鳳儀宮,走在掛滿紅綢的亭台樓閣中,獨孤錦衣道:"昨日南邊傳來消息,秋雨泛濫,有通運渠潰堤,朝中閣老推薦本王去處理此事。"
"你應了"
"嗯,明日一早啟程離京,怕等不到與你作別,就來這裏告訴你一聲。"
"多久回來。"
"短則半月,多則一月。"
"那你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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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十一月十五,天晴。
晉都城中新開張了一家酒樓,樓下鑼鼓宣天,街上有衣著豔麗的年輕人高舉著酒樓的旗號,手捧鮮花如魚龍之勢在街上穿行,晉都城的大小街道,在這家酒樓開業的三日內被這酒樓的廣告所占據,成了一道風景。所有人都好好奇地問一聲,看一眼,這到底是誰家的酒樓,如此張揚大膽的這般宣傳。知情的人就會回答,這是早先一家不起眼的酒樓被人盤了下來,整頓了半月如今重新開張,換了名字,叫青玉樓。
舊樓重盤開張,能有多大的事,沒有幾個人會在意,但也有許多人會好奇,前去一探究竟,就會發現這裏改變的,不僅是當家的主人,連菜式,裝修,全部變了。
青玉樓的裝飾,不同於任何一家酒樓,一樓並不是放著桌子的大廳,而是在中間放建了一個以漢白玉石雕成的奇怪的台子,台子上有三層的水池,有活水不停的噴灑,水中有魚,水麵有三三兩兩的花,雅致而又新奇,就足讓人為這種新奇的設計歎為觀止了。再加上旁邊四周擺置的綠植,距離間隔十分有特色的桌子,全部以屏風隔開,以草木裝飾,這在晉都城中央,卻有一種入得山林的清新之感,立刻引得了雅士公子們的好感。
而二樓則設成了單獨的廂室,每間廂室風格不同,多走的是從前未所見過的一種簡約風格, 例如那些前所未有見過的沙發,可席地而地的絨毯,封麵上不是掛著山水畫作,而是在整麵牆上作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十一月三十,微雪,青玉樓。
一身男裝的夏鏡花在三樓的帳房裏翻看帳目,妞子立在門外守著,正守得有些煩悶無聊之際,有小二小跑著上樓來,衝妞子細語了幾句,妞子點了點頭,趕緊進了屋內向夏鏡花稟報。
"小姐,你要等的人來了。"
夏鏡花聞言,手中的帳薄放下,抬起頭來看向妞子道:"你確定沒有認錯"
"沒有,這樓裏的掌案從前見過李青將軍,砍定了沒認錯人。這會兒就在二樓的太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