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回和那十幾個官兵則因拉了一夜的肚子而虛脫地留在客棧繼續休息一天。
又是三日頂風趕路,終於到了嶺城。此次通運彙潰堤的地方就是在嶺南的鄧洲境內,最著離近的就是鄧洲的嶺城,正好鄧洲刺史的衙門也設在嶺城內,所以當初獨孤錦衣到此監督修渠振災也是在這一片。
相比晉都城,嶺南要略略暖和一些,風沒有北方那麼凜冽,加上南方近來天晴,夏鏡花入城的時候還有太陽,一切倒也還好。
在城中尋了一處中等的客棧入住下,夏鏡花一刻也不耽擱,借著吃飯上菜的時候就拉了小二打聽關於最近錦王在這邊 斬殺刺史一事。
"喲,看客官是外地來的,竟也聽過這事兒了,這可是最近嶺南城中的大事。"小二有點興奮地回答。
"怎麼說"夏鏡花側身詢問。
"這就算是個平頭百姓被斬首也是熱鬧事兒,刺史死了,還是被傳說中的聖上授予給錦王的多金鳴劍給斬的,當然是大事。"小二邊抹著桌子邊隨口笑說。
"話說,你們這個刺客為人怎麼樣"夏鏡花笑著詢問。
"公子這是什麼意$
"我沒用過香粉呀。"夏鏡花左右朝自己身上嗅了嗅。
"不是香粉的味道,是一種感覺。"獨孤錦衣轉身,笑著看夏鏡花。
"你在這裏的時間可還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夏鏡花抬手,朝獨孤錦衣胳膊上握了握,試探有沒有受傷,然後又上下仔細打量他,發現他清瘦了一些。17ST1。
"我畢竟是皇子,除了限製了我的出行,別的沒人敢怎麼樣。"獨孤錦衣伸手握住夏鏡花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拉她到旁邊的火盆邊坐下,又接著道:"你怎麼來嶺南,這樣冷的天,得吃多少苦。"
"我沒事,你看這不好好的嗎。倒是你的事兒回傳京城,皇上發了不小的火,下旨讓史部的一個左侍郎趙回來辦理此案,我不放心就又求了燕王殿下出麵,這次由燕王殿下監督此事的辦理,就算太子能收買了趙回,有燕王在他也不敢冤枉你。我過來是不放心,與其待在晉都城裏擔心,不如趕過來看看你,也幫些忙還安心。"
"二哥也來了"
"燕王殿下比我的行程慢一些,估計要明後天才能到,那個趙回……應該也差不多。"
看夏鏡花說到趙回時有忍不住的笑意,獨孤錦衣微微皺眉,心中猜料她應該是卻了什麼手腳,不過也不揭穿他,隻輕輕搓著她發凍的手為她取暖。
"對了,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殺人嗎。"
"我自然相信你,所以我才敢去求燕王。如今這事情總要解決,我還是要聽你說一遍緣由,我也好早做打算。"
"我早些時候奉父皇的旨意,帶了兩萬兩白銀來嶺南監督通運渠的修複工程,其中拔了一萬五千兩作修複工程費用,餘下的五千兩便作為渠提下遊百姓的撫恤之資。工款銀兩存在刺史衙門的庫房裏,用多少便提多少,那馮刺史和他手下的一幫官員自工程一開始便對銀子下發之事克扣怠慢,負責修渠的造工營司多次來向我檢舉訴苦,但那馮刺史卻毫無改進,甚至在工程行到一半時忽然借口工程庫房銀兩支出數額不對後要求將工程停下。本王要求馮刺史交出工程帳目,由我親自接手,卻不想那馮刺史就帶了手下一大批的嶺南官員到驛館外跪下請罪。這說是請罪,明擺著就是要我難堪,官員都到我這兒跪著,工人都在工地上閑著,你說怎能不上火。"
"如此以眾要挾,可真是可惡,所以你就殺雞儆猴"
獨孤錦衣側眸看夏鏡花,微微搖頭,道:"侍衛取出了父皇授予我的金鳴劍想要威懾眾人,告訴他們見劍如見君,要他們服從我之命交出帳本,卻不想到最後來那馮刺史竟然就忽然衝上前來抽出金鳴劍當場自縊了。"
"他是自縊,可他衙門裏的奉書侍郎卻立馬上到朝廷,把折子送到內閣那裏卻是說你當眾斬殺了嶺南的刺史,然後再把你軟禁在此。隻要皇上相信了折子的事,到時候讓人來南邊調查,這相隔千裏的,要是有人想給你屈打成招或是下什麼陰狠的手斷,不就是易如反掌了。到時候就算皇上覺得冤枉了你,要重查此案,隻怕你已經被人在南邊落了套,遇了不幸了。太子,肯定又是他,他就隻想著要早早的弄死你。"夏鏡花氣憤地說著,伸手就在旁邊的椅背上一拍,發出一聲沉響。
"太子的心性,你是知道的,他要害我之心早就有了,若不是父皇建在,他隻怕連這等心思都不用費,直接尋個罪名安在我身上便要動手了。"
"不過他要失望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夏鏡花起身,自信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