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戳中你的痛處了"太子大笑了起來,接著道:"你的生母那麼低賤,沒有身份,連名字都不被父皇記得,而你則應該和她一起死的,就是父皇太心軟了才將你留下來。再想想,若不是你,也許你的生母隻是個普通宮女,可就是因為有你,你的生母必須死,你對獨孤皇氏來講,是不應該存在的,對你的生母來講也是不應該存在的,你早就該死,該死。"
獨孤錦衣沒有說話,隻是保持著冰冷的目光看著太子,而太子卻越說越得意,慢慢走獨孤錦衣,一順手將被侍衛早已從獨孤錦衣手中取走的金鳴劍抽出來,架上了獨孤錦衣的脖子,冷笑道:"金鳴劍,你怎麼配用父皇的金鳴劍。你就是仗著這個才敢放肆,現在劍在我手裏,我就要用這把劍果結了你的命,也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太子你住手,他是皇子,就算要殺也隻能由皇上親自下令。"夏鏡花再也忍不住,掙紮著大聲叫出來。
"你閉嘴,你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庶出雜種,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太子麵前叫囂。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算計本太子,與你的三姐相遇,要本太子迷上她,再娶了她。我呸,現在本太子已經對你的三姐沒了興趣,殺了你也一點不客氣。"太子執劍,一轉身就將劍鋒架上了夏鏡花的脖子。
隨後獨孤承一臉得意地看著夏鏡花,伸手用力捏起夏鏡花的下巴,那眼神裏的感覺,是恨不得現在就活活掐死她,冷笑著揚手就是一巴掌落到了夏鏡花的臉上。
"敢威脅本太子,你是活膩了,現在你的小命就在我手上,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夏鏡花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眼花,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裁了,隻能咬牙忍住罵人的話,為了不多受罪,忍一時之氣。
"與你作對的人是本王,放了她。"獨孤錦衣冷聲嗬斥。
"倒是一對苦命鴛鴦,你到現在還敢用這種口氣和本太子說話,就先讓你付出點代價。"獨孤取揚手揮劍,寒光自夜空中下劃過,直朝獨孤錦衣而去。
"不要!"夏鏡花大叫著,掙紮著要阻止,但是奈何她被四個壯漢侍衛挾持著,根本隻是有心無力,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劍落到了獨孤錦衣的肩膀上,自肩向胸口劃過一道傷口,獨孤錦衣月白的衣衫上就開出了一路的血紅痕跡,像刹那由肩向身開出的一支紅梅,隨後那花色肆意蔓延。
"而你……你這張臉,真是讓我討厭,我就毀了你這張臉。這天下沒有哪個男人不愛美麗的女人,沒有哪個女人不在乎容貌,我毀了你的容貌,看你以後如何見人。"太子的劍指向夏鏡花的臉,劍鋒近在咫尺,夏鏡花咬緊牙關,怒目瞪視著太子,忽然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愚蠢,你雖然是太子,但你真是愚蠢到了極點。我曾在心中保證,誰傷錦衣一分,我就還他三分,你現在要麼殺了我,否則我發誓,將來必是我殺了你。"
"你自己找死,那也休怪我連你三姐的麵子也不看了。"太子說著,揮劍就朝夏鏡花刺過來,夏鏡花拚盡所有的力氣朝旁邊側身,那些押著他的侍衛隻防止他朝前掙脫,卻並沒有防她左右推讓,在她的全力一避之下的作用力就讓他旁邊擺著自己的一個侍衛擋了她原本立的位置,當場一劍穿體,血濺到前麵的地青石地板上,落出一道虹弧,那個侍衛瞪大著眼睛,用一種驚訝的表情,緩緩倒了下去。
就在這個間隙,夏鏡花側身踢腿,正中押著自己的另一個侍衛的下`身,脫開一隻胳膊,伸手就抓住了還紮在屍體上的金鳴劍,隨著一腔鮮血的噴出,夏鏡花將那屍體上的劍拔了出來,回身兩個側斬,就將離自己最近的幾個侍衛擋開,執劍指向對麵的人,而太子則嚇得早已退後到了侍衛保護的範圍之後。
"哼,困獸之鬥,那本太子就先弄死你,再讓錦王下去陪你。拿下她,不用管死活。"太子一揮手下令,東宮侍衛立刻齊嘩嘩的拔出了兵器對準了夏鏡花。
夏鏡花朝侍衛之後被人架著的獨孤錦衣看,他身上的血還在滲著,已經將胸口的大片衣襟浸染濕透,人也昏迷著垂下了腦袋,再這麼下去,他必死無疑。
一手執劍,夏鏡花整個人都在顫唞著,但卻目光精銳堅定,提著劍一步步朝獨孤錦衣走過去,有侍衛上前來要阻攔她,她也不懼怕,抬手就與人交鋒。
一場惡戰,夏鏡花與不斷圍上來的東宮侍衛交手,太子被一群侍衛圍護在人牆之後如看戲一般看著,眼裏裏是嗜血的笑。
侍衛們蜂擁著攻擊上來,夏鏡花以劍回迎,夏鏡花一個個迎接他們的攻擊。夏鏡花在此之前已經在密室裏被困了大半日沒有進水,沒有吃東西,手腕上也全是傷,體力的消耗讓她很塊感覺到了疲勞,但她並不放棄,為了獨孤錦衣,她必須堅持,雖然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堅持要多久,要怎麼辦,她隻想堅持下去,不讓那些人再傷害獨孤錦衣,撐得下一分就是一分,撐得下一秒就是一秒。
東宮的侍衛在倒下,有各種血霧噴灑,將夏鏡花的衣衫染透,地上倒下的侍衛越來越多。最後,夏鏡花滿身鮮血,終於走到了困著獨孤錦衣的架子前,她一手以劍支地,另一隻滴著鮮血的手向前伸,顫唞著拂上獨孤錦衣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