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望著那外挺拔的背影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心裏,果然隻記掛著夏鏡花,如今這北方駐軍剛才被他製服平定,他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留在這裏,將這裏的軍政大權握緊,成為自己的勢力。可他卻似乎對此毫不上心,隻在心中記掛著那個女子,她隻是試探的一問,而他卻立刻就做出了要拋下一切軍政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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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合元年十月中旬,微雨。
大晉皇宮裏都在為帝後大婚而準備著,即使是天際下著秋雨,但宮內依舊忙碌,宮人來往穿行,手中端著各色器物。
獨孤錦衣來棲霞殿時,夏鏡花正在用早膳。許是剛下早朝,獨孤錦衣還一身紅黑二色寬袖帝袍冕服,玄色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繪有龍章紋,配束蔽膝、佩綬、赤舄,頭上是十二旒帝冕。
這是夏鏡花第一次看到獨孤錦衣穿著如此正式的朝服,黑紅色的,讓他顯得肅穆挺拔,烏玉旒珠垂在額前將獨孤錦衣的麵容掩映得有些不太清楚,唯有那雙眼睛裏的炯然光華,讓人不自覺地對他肅然起敬。一切的一切,都讓夏鏡花覺得,麵前這個人,與曾經自己所愛的那個有著溫柔微笑的白衣男子相去甚遠。
夏鏡花收回目光,繼續低下頭喝碗裏的清粥,旁邊坐著的夏水月起身行禮,夏鏡花也沒動,隻當全然沒看見沒聽見。
“免禮吧。”獨孤錦衣開口,示意夏水月免禮,一眾宮人也都識了眼色,與夏水月一起退出去。
獨孤錦衣在桌邊坐下,道:“從前在南邊的時候你愛吃那裏一家的糯米糕點,朕讓人去南邊找了那個老板來晉都城,明日召進宮來,以後就專門給你做糕點。”
“皇上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用如此費心的套近乎。”夏鏡花沒什麼情緒的開口,邊舀起一勺邊償了些,語氣淡淡的。
獨孤錦衣的麵色有些許的不自然閃過臉上的柔和也消失,恢複了一個帝王的肅然冰冷,片刻後道:“今日早朝上,眾大臣已經就燕王之事有了結果。”
“放還是殺”
“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嗯,知道了。”夏鏡花平靜地點點頭,繼續喝碗裏的粥。
“你難道不應該很憤怒嗎,指責朕的忘恩負義。”
“皇上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而皇上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不喜歡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求別人的事情上,我自己想什麼,都會自己去做到。而現在我所想的,隻是你馬上離開,消失在我眼前,對你發怒,與你爭吵,我都不屑為之。”
獨孤錦衣站起身,五指握在梨木回圓桌案的邊沿上,因為太過用力,五指關節都在隱隱發白,他問:“你現在,已經對朕厭惡到如此地步了,連發怒和爭吵都不屑與朕了。好,好的很,那你放心,朕也絕不辜負你,朕會成全你厭惡朕的心,做到不讓你失望,做到你所說的冰冷絕情這四個字。”
言罷,獨孤錦衣揚手一用力,那滿桌的早膳湯水,連同桌案被掀翻在地發出重響,獨孤錦衣甩袖轉身,大步出殿離開。
夏鏡花端著瓷碗,坐在原地,望著麵前滿地的狼籍,和在獨孤錦衣離開後小跑進殿收拾的宮人,沒有任何表懷,站起身隨手將瓷腕也丟到了那一片狼籍當中,穿過滿地碎片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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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大晉皇宮內出現了一支黑衣人隊伍,悄然潛入棲霞殿中。
殿內,夏鏡花一身黑色短打服飾,手中執劍,在與潛入殿內的二十餘人彙合後,那些人都拉下黑布與夏鏡花行禮。來人正是宋安和一批夜鷹組織人員小隊。
“聽著,今夜的目標是送燕王出宮,然後與宮外的人接應,隻許成功。”
“是。”
天際又下了雨,深秋的夜雨如細細的棉針,寒而涼,落在人的臉上,麻麻的。
都一鏡貶而。燕回內外,駐守的侍衛眯著眼睛在打瞌睡,直到有一行宮人,提著燈籠靠近,為首的太監表明自己是奉了禦旨前來給燕王送酒,侍衛就讓開道路通行。
一行太監入內之後,夏鏡花知道已經不能再等,就在這時候,她帶著十幾個黑衣蒙麵人自陰影處突然出現,迅速的捂上那些侍衛的口鼻,以鋒利的刮刀劃斷他們的咽喉,然後迅速把屍體拖到陰影處。
留下一半的人換上侍衛的衣服在外麵駐守,裝作一切正常,夏鏡花帶著餘下十人迅速入燕回台。殿廳內,獨孤燕一身寬袍跪在 地上,那個來送酒的太監領著餘下四個太監站在對麵,正有一人將放著一隻酒壺和一隻盛滿酒的酒盅的杯子遞到獨孤燕麵前。
獨孤燕笑了笑,也不掙紮推辭,伸手就去拿了那酒盅起來朝嘴邊送。
“叮。”一樣東西忽然飛過去,將獨孤燕手中的酒盅打落到地,在所有人都回對看向門口處時,夏鏡花和所來的十人已經迅速出手,在那些太監尚未回神之際,已經將短刀架上了他們的脖子。
“你們……你們是誰……”有太監驚慌的要說話,但才說了一半,隻聽得一聲刺啦的劃割之聲,他的脖子就被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