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不理你,你就要衝我發這樣大的火嗎。”夏青城竟然有些笑了,撐著傘立在那裏,勾了勾唇角。

看著夏青城的笑,夏鏡花上前一伸手,一把將他撐著的傘打落,道:“你還笑,你知不知道,這四年來我一直都在為你擔心,他們說軍中有人不服你,有人作亂,有人要起兵奪權,我每次聽到都在想,你能不能應付,你能不能把那些想害你的人都製服。可你從來不回複我,我隻能從別人那裏聽到你的消息,你還認識我嗎。”17281785

“你受委屈了,我回來晚了。”夏青城伸手,扶住夏鏡花的胳膊,也不顧夏鏡花現在全身都是水,將她攬進了自己懷裏,由著她繼續大哭。

大雨傾盆般下著,油傘倒在一側的地上,夏青城也沒去撿,就陪著夏鏡花在雨裏淋著,最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夏青城的衣裳已經全濕透,夏鏡花哭到再沒了力氣,眼淚也流幹了,就安靜下去。

夏青城才拉著夏鏡花站直身子,伸手重新撿起油紙傘,原本是要用傘遮住她頭上的雨,扶著她離開的,但卻發現夏鏡花哭太久,沒什麼力氣,他所性又將傘一扔,幹脆讓雨直接淋著,彎身將夏鏡花打橫抱了起來。

轉身,夏青城目光向前,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甬道長巷的另一頭,有一個身著黑紅二色帝胞,頭束龍冠的男子由太監舉著明黃油紙傘立在那裏,從那衣袍下擺上的水跡來看,顯然已經立了很久,隻是他不出聲,亦不讓身邊的宮人出聲,所以夏青城和夏鏡花隻是在雨中相擁著,並沒有發現。

有一刻的止步,夏青城也沒有多耽擱,抱著懷中的人繼續前行,與那明黃油紙傘下的帝王錯身而過。

皇宮裏最藏不住一點小事的,更何況還是帝後二人的大事,自從獨孤錦衣登帝,夏鏡花在宮中與獨孤錦衣爭執數次,帝後失合的消息就在宮中大肆暗傳,隻是對於民間無人知曉,更多的人是相信皇帝和皇後情深無比的。而此事一出,背後有宮人小聲的議論著的就不僅是帝後失合,而是一等侯夏青城與皇後夏鏡花關係曖昧,夏青城如今仗著自己擁兵數眾,竟然對皇帝都顯得十分無禮傲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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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夏鏡花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從榻上起身,發現殿內燃著燭台,夏水月坐在桌邊支著額頭打盹,再沒有旁的人在。

夏鏡花起身穿鞋,順手從屏風上取了披風給夏水月披上,然後自己拉開一些殿門去了外麵。

大殿外天色已經全黑,依舊下著秋雨,天際沒有一點的星光月光,四處一片黑暗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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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鏡花沿著回廊向前走,一直走到棲霞殿早右邊的回廊盡頭,立在那裏眺目遠望,可以看到聖安金殿在黑暗中聳立的身形,還有那金殿之後作為皇帝寢殿的德政殿。

德政殿中燈火通明,顯然獨孤錦衣並未睡下,如今她與獨孤錦衣,就如這棲霞殿和德政殿一樣,可以相望,但卻隔著這遠遠的黑暗無力。

有人緩步上前靠近,夏鏡花並沒有回頭,閉眼收起了種種情緒,再睜開眼睛時已經一切平靜,道:“你終於出現了。”

“你把金鈴鐺掛起來,要我過來,是想好了嗎,離開大晉。”蘇紫堂在夏鏡花旁邊站定開口。

“送我離開大晉,你如何向皇上交待,你們熒輝堂的目的是為了維護獨孤皇氏,而我不應該是你敵人嗎。”

“四年前,我已經不再是熒輝堂的主人,我隻為調察影子,如今影子們已經在大晉消失,我也再無責任牽掛,送你離開,是我自己的意願。”

“調查影子……這麼說來,夏鏡花的真實身份,是你最先知道的,然後告訴皇帝,然後他讓我跟在他身邊……”夏鏡花理清了思路,說著說著又不再繼續,隻在心裏想著,罷了罷了,不過是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了。

“聽說你是蘇北月的母親所收養的孩子,你想幫我一次,其實就是想還人情而已,具體怎麼還,其實不重要。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還我一個人情,從此之後你不必再掛懷欠人的恩情,我與你也再無瓜葛。”

“何事。”

“也是替我送一個人出宮離開,不過不是我。”

“夏鏡花……夏鏡花……”有男子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尋找她,將夏鏡花與蘇紫堂的對話打斷。

夏鏡花回身望過去,見到一身紫色衣衫的夏青城正在廊下四下張望,看到夏鏡花所在的方向有人,就走了過來。

看到夏青城過來,蘇紫堂的眉頭微微一蹙,本想著要避開,但最後又停下來,等夏青城走近。不這搭回費。

看到蘇紫堂與夏鏡花站在一起,夏青城的臉色瞬間一變,一伸手將夏鏡花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