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mmy依舊坐在餘同旁邊,伴著一陣如蘭似桂的清聲,聲音輕吐,“大餘哥真是體貼。”
“隻要稍稍用心就知道了。”餘同依然謙遜,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瞟了眼低頭吃飯的陳敏,心內一聲冷笑,下馬威的滋味嚐到了吧。
小魚聽到同事都在稱讚餘同,嘴角翹起來,眼睛也是彎彎的,連帶今天的飯菜都覺得格外香甜。
關鍵是,他吃著吃著,就發現,自己的飯盒裏竟然有兩塊大排。小魚偷偷的用左手捏了餘同的胳膊一下,餘同對他眨眨眼,小魚歡喜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對餘同和Kimmy說話竟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計較了。
小魚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用餘同的話說,有點兒缺心眼兒。不過,小魚也說不上為什麼,他整個晚上對陳敏的使喚居然不怨恨了,總是喜上眉梢的傻樂,倒是陳敏氣得出了好幾次差錯。
小人嘴臉,□裸的小人嘴臉!
陳敏顯然是誤會了小魚。不過,依小魚的粗神經,他硬是沒發現陳敏溫和麵皮下暗藏的怒焰,當然就是發現了,小魚也不會解釋,在小魚心裏,氣死陳敏才算如了他的願呢。也不知道這人發什麼神經,自他一到公司,就暗暗的跟他較勁。
陳敏自然有陳敏的道理,明明他才是鄭東澤身邊的第一助理,可這該死的餘小魚,一來公司就搬進了鄭東澤的辦公室,明明是一臉的貪財矮冬瓜相的小白癡,可上至老板、顧客,下到樣衣工前台,好像都比較喜歡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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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天理了!
陳敏自然要讓小魚有個明確的認知:他的位子是在小魚之上的。
於是,他就是時不時的給小魚小鞋穿,讓他別扭,隻有這樣,才能逐漸的使小魚屈服,進而認清現實。從此,穩固自己的地位。
陳敏目標清晰,也有幾分小手段,眼看小魚已經要給他使喚懞了。隻要他再略施手段,給小魚些甜頭嚐,不愁小魚不服軟。無奈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個大花瓶——餘同。
這還真是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哪!
中午餘同體貼的訂餐就好像在他臉上抽了一記又狠又響亮的耳光,恨得陳敏牙根子疼。
員工之間暗暗較勁,鄭東澤一清二楚,不過他向來是入眼不入心,反而就順勢把訂餐的事就交給餘同了。
餘同做得的確比陳敏細致周全。
到了收工回家,餘同才有空教導小魚,“你是不是個傻的,陳敏那樣使喚你,都不知道吭氣兒。罵我時就突突個沒玩,窩兒裏橫,屬這種人最沒用了!”
“那,那不是在工作嘛。”小魚嚅嚅地,“你看鄭總監忙得喝水的空兒都沒有,我要再跟陳敏吵吵,不是給鄭總監添麻煩嗎?”
“笨死了!”餘同有說不出的惱怒,當然,他有時候火了也會揍小魚,可自己欺負跟別人欺負是兩碼事,小魚受欺負,那簡直比他自己吃了大虧還讓他窩火。這個小白癡,還一臉善解人意呢。
“我叫你跟他吵架嗎?那是粗人的做法。”餘同壓下火氣,手把手的教小魚,“人家不露聲色的欺負你,你就該不露聲色的欺負回來。要更狠更毒,叫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小魚點頭,倍認真的問,“那怎麼欺負回來呀?樣衣上,他的確比我更熟悉,而且私怨歸私怨,耽誤了正事可得不償失。”
“嗯,想得很對,在別人手下做事,當然要以工作為先。”餘同稍讚了小魚一句,他也不希望把小魚打擊得一蹶不振,畢竟小魚年紀還小,以往也無人引導,犯點傻氣也正常。餘同冷冷一笑,“現在你做的就是要在鄭總監麵前表現出你在服裝上的才華,並不比姓陳的差。不就是搭配搭配衣裳麼。有什麼難的?再說最終敲定的人是鄭總監,又不是姓陳的。你這樣像個陀螺似的當跑腿的,能有什麼出息?”
“我行嗎?”小魚對這方麵一點點信心都沒有,見餘同臉一黑,小聲道,“我覺著,你做這個還差不多。”
“有什麼不行,你哪天不穿衣服哪?再者,你想想,那些樣衣上的珠子什麼都是你手工訂出來的,你以前會繡工,自然懂配色,還有什麼難的?”餘同輕描淡寫,“你既然不懂,那為何我每天出門穿什麼都得經過你點頭啊?”
小魚噘了噘嘴,“那怎麼一樣,你又不是別人,我當然得管著你點兒。”
“每次我到公司試樣衣,你那些意見哪,比人家鄭總監都多。”餘同嗔了一句,笑著捏了捏小魚嫩豆腐一樣的小臉兒,“怎麼話到我跟前就敢說,在別人跟前就啞巴了?”
“你得學會表達自己。”餘同道,“說錯了也不用怕,我今天仔細看了,陳敏也隻是給鄭總監打打下手,有些衣服飾品,也不是一次性就能搭配好的。就是鄭總監自己,不也常改變主意麼?”
“首先,你要表達出你的審美來。若是不好,鄭總監給你指出了,你再仔細琢磨學習,才會有進步。不能像個跟班一樣,傻乎乎的給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