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我還是靠自己吧。”
餘同點點頭,“說不得何富貴也是這樣想的。杜太子的才貌,縱使男人也會動心哪。何富貴又不是瞎子,若是縮手縮腳的錯過了,估計他再難遇到杜太子這樣的頂級人物兒。你別小瞧何富貴,這小子有心機的很,若是他真一頭紮進杜太子的錢袋子裏,豈不是走了下九流。”
“有錢的人,最忌諱別人看中的是他的錢。”
小魚懵懵懂懂的有些明白,問餘同,“富貴哥可不是那種玩玩兒算的人,杜老板對富貴哥是真心麼?”
“這就很難說了。”餘同中肯的評論道,“杜太子的身份人品擺在那兒,聽說杜太子風評極好,從不亂來,以前也沒交過女朋友。何富貴能有什麼讓杜太子有所圖謀的呢,一無相貌二無身家,要說何富貴的優點:踏實,有自知知明。何富貴這樣的人,身上沒有半分浮華,品性相當不錯,是個讓人放心去愛的人。若是除去兩人的背景,其實他與杜太子沒什麼不相配的地方。”
“我也覺著富貴哥蠻好的。”小魚歎道,“許多人都想一夜暴富、不勞而獲、或是投機倒把,其實賺錢哪裏有這麼容易,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幹呢,反而安穩。”
“你也一樣,咱們就在鄭總監的公司一直做下去吧。到時存夠了首付,就去再買一套房。“九點,肥皂劇結束了。小魚關電視,攆人,“我睡了。”
今夜注定是個多事之夜。
餘同正磨蹭著想法子與小魚同床共枕呢,就來了電話,還是陌生號碼兒。
小魚湊過去問,“誰啊?”
餘同挑眉,“你猜猜看,能不能猜中?”
小魚道,“不會是Kimmy吧?那個女模特兒?”
餘同笑笑,小魚實在太抬舉他了。縱使他相貌不錯,不過,這個年代,女人男人一樣的現實。難道當初的餘同就不俊了嗎?照樣留不住朱碧芝。Kimmy雖然對他表露了那麼丁點兒意思,卻也不是非他不可。見餘同沒那個意思,漸漸的就淡了。
“我說是朱碧芝。”餘同見小魚別開臉去,笑著按下揚聲器,果然朱碧芝帶著淡淡冰冷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餘同,我打了一些錢到你的賬戶,多餘的話我不想跟你說。你用這些錢讓小魚繼續上學。”
餘同順勢脫鞋上床,一麵用冰冷華麗的聲音淡淡道,“放棄撫養權的人沒資格來教訓我,小魚要怎麼樣,不必你教。至於你打的錢,我會再打還你。”別說這女人主動放棄了小魚,哪怕現在她忽然反悔,想要再把小魚弄走,餘同都不能答應。
朱碧芝道,“你是希望我找律師跟你去談嗎?”
“好不容易嫁入豪門,想來,你不願意讓你現在的丈夫知道你曾未婚生子吧?更不願意讓公眾知道朱女士拋夫棄子改嫁豪門的狗血內\幕吧。”餘同三兩下就說的朱碧芝毫無招架之力,“朱碧芝,你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女人。”
“現在的道兒剛走順了,難道又顧忌起自己的良心來嗎?”餘同溫聲道,“魚與熊掌怎可皆得?既然已經做出選擇,最好不必回頭。”
“失去的已經失去,人太貪心的話,可能連現在手裏的東西都無法把握了。”
朱碧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餘同,你現在一幅正人君子的口吻,恐怕早將去年夏天在我麵前卑躬屈膝要錢的事忘了吧。”
“還得多謝朱女士,若不是你找人敲斷我的腿,我也不能浪子回頭呢。”拉開被子,餘同攬住小魚的肩,對朱碧芝道,“不過,朱女士有沒有想過,當初我斷了腿,家裏本來就入不敷出,結果又得拿出一筆錢為我接骨。小魚既要照顧我,又要出去掙錢,每天從早上幹活兒到深夜。因此,他沒有繼續升學。”
“當然,依朱女士的智慧,怎麼考慮不到呢?朱女士恨不能我與小魚從世上消失,從此再沒人知道朱女士年少無知的過去,不是嗎?”餘同淡淡道,“不過,我得給朱女士提個醒,我不去找你,你最好也不要再打擾我與小魚的生活。更不要站在道德製高點兒來評判我,當初可不是我去搶了小魚回來,是你自願的拋棄了他!”
“更不要以為你出過一些撫養費就有立場聲討我,你現在與別的男人兒女雙全,也是做過母親的人了。應該知道,不是你把錢放在孩子身邊兒,孩子就能德智體美全的長大。”餘同冷冷道,“朱女士,有些東西,一旦撒手,就會永遠失去。你今日知道鄭東澤的身份,知道我與小魚在東澤的公司上班,才打電話過來。記得我以前卑微相求,你仿佛多看我一眼就會髒了眼睛一樣的高貴。既然如此,朱女士,你還是繼續保持著以前的高貴吧!”
餘同按掉手機,見小魚又紅了眼圈兒,教導他道,“以後就要這樣對答,記住沒?別人不叫你痛快,你也不要讓她痛快。”
小魚吸吸鼻子,“她真是因為我們在鄭總監的公司才會打電話來嗎?”
餘同冷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東澤現在是鄭氏財團唯一繼承人,朱碧芝現任丈夫再如何的身家富貴,與鄭氏財團完全無法相比。”餘同隨手將手機放在床頭道,“你想一想,以前客人訂製禮服哪個不是做好了,公司送去客人家裏讓客人試穿,有不合適的地方再拿回公司修改。朱碧芝名氣不小,焉何去直接去公司試穿?再說,從那天你見了她哭哭啼啼的逃跑,後來又回公司找她,這中間是多長的時間?試個衣服用得著那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