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不好?”
“你那叫別有居心,能說好嗎?”小魚頭一歪靠在餘同的肩上,脫了鞋,將腳蜷上木椅晾在外頭,“等以後存夠了首付,咱們就按揭再買套房子。以後你若是喜歡上哪個女人,總要結婚的。”
餘同一手托住小魚歪過來的腦袋,將肩膀微微錯開,整個人摟住小魚的肩,眼神赤\裸的放在小魚白淨細膩的雙腳上,倒不是小魚的腳多好看。隻是小魚這人,的確有一種天然的魅力,明明眉目隻是中上,就是叫人越看越喜歡。
以往餘同還有些瞧不上小魚的小家子氣,如今眼瞅著小魚一天天的長大,心思也縝密起來,變得成熟聰明。小魚的變化,餘同功不可沒。
其實在上一世,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餘同也未曾如此用心教導過。當然,那些小子們也沒有小魚一星點兒的可愛,個頂個的可機謀滿腹。餘同縱使不喜歡,卻也理解明白,想要去為那個位子拚搏,機算籌謀,一樣都不能少。
但是,小魚是不一樣的。
小魚在他的引導下,也開始學會心機算計,但是,不論何時,小魚看人時眼睛永遠清澈如一泓清水。餘同一步步的向上爬,小魚竟然沒有半分想要借勢的意思。
像如今,明知道餘同在鄭東澤身邊兒,小魚卻從未想過就近利用一下。分析起邵華時來倒還頭頭是道兒,真不知是聰明還是笨了。
或許,這就是小魚吸引人的地方吧。
餘同一本正經的摸了摸小魚的腳,滿臉關切的問他,“涼不涼,今天有些風呢。”
“還好啊,沒事兒。”小魚正一門心思的吃豆腐幹,見餘同去摸他腳,連忙把腳放在鞋裏,“臭誒,這裏又沒處兒洗手,你還怎麼吃東西啊。”
餘同立時道,“來,喂我吃一個。”說著就張開嘴,等著小魚投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魚即便有些呆,也明白餘同是啥意思了,撇嘴抱怨,“無不無聊啊。”左右掃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作賊似的一大塊兒豆腐幹塞餘同嘴裏。
餘同笑眯眯的吃著,教育小魚,“看你這心虛的模樣,怕啥,你是我兒子呢。”
餘同跟小魚約會極是順當,不遠處卻傳來一聲大嗓門兒,“死阮鴻飛,你再逼老子跑步,老子就投河自盡啦!”
小魚聽著聲音熟悉,連忙伸脖子去瞧,就見大熟人何富貴一屁股坐在不遠處湖邊兒的石板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聲,臉紅的跟個圓蘋果似的,旁邊兒杜子若俯身將人拽起來,低聲再說些什麼。
何富貴一聲大吼招來無數遊人側目,就是公園保安聽到有人放話要投湖,連忙過去勸道,“小兄弟,看你年紀輕輕,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想投湖,你也去找個人少的湖去投啊。不然,這麼眾目睽睽下跳湖,明顯是不想死呢。保安為了自己的飯碗,心裏腹誹著,嘴裏還要勸何富貴,杜絕一切危險因素的存在。
杜子若覺得兩輩子的老臉都丟沒了,禮貌的對保安笑笑,“我家弟弟在鬧脾氣,你放心,有我看著他呢。”
保安這才走了。
接著杜子若與何富貴也拉拉拽拽、扭扭捏捏的也走了。
小魚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對何富貴沒有半分同情,反是與餘同相視,大笑出聲來。
兩個沒有同情心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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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春天是個約會的好季節啊~~~
51圓融
小魚似乎開了竅兒,星期一開始上班,他時時不忘恭維邵華時。
餘同對他說了,“哪怕邵華時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憑他被東澤聘為設計總監就應該知道,這人還是有本事的。畢竟,東澤可不是瞎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看他不順眼、不喜歡他,但是這不過是你個人的感觀。小魚,這世上我們真正喜歡的人能有幾個?像陳敏,你們的關係也一般。陳敏依舊在公司工作,偶爾你們彼此之間還要有一個協作的關係存在。”餘同正色道,“職場,小魚,什麼是職場?職場是,你要去適應它,而不是它適應你。明白嗎?”
“每個人能做到什麼位置,是看他自身素質,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職場道德、人品什麼的,誰能一眼看出來。大多數的人,都是不好也不壞罷了。”餘同道,“像東澤那樣與你合拍的是極少數,更多的人,彼此需要磨合。更不要有那種職場中交朋友的心思,同事就是同事,大部分的同事,不會成為你的朋友。”
“工作隻要就事就論事就好,太注重私交,有時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餘同溫聲道,“與他們維持表麵兒的私交就好,以工作為第一。”
愛奉承人的必然愛聽別人的奉承,這是餘同對小魚的忠告。
小魚奉行餘同的金玉良言,幾天下來,倒也頗具效果。起碼邵華時不再別著勁兒總是與小魚說些明褒暗貶或是語焉不祥令人聯想翩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