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不能考上,即便考上了,分在哪個部門也實在不好說呢。”
鄭少莊是個明白人,當即笑道,“阿同,以你的才幹,不過是陳公子一句話的事。我插手,怕是陳公子不悅。”
“小陳那裏,我已經做通了他的工作。”餘同點了一句。
鄭少莊真他媽的服了餘同,他不禁得懷疑,餘同這是給陳公子吃了什麼藥不成?這才不過一天,陳公子怎麼就一幅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啦,倒對這姓餘的言聽計從起來。
就像鄭東澤所說,鄭少莊不想給餘同麵子,但是,陳公子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當下一口痛快的將事應下。反正離公務員考試還有一段時間,若介時餘同失寵於陳公子,隻當他放屁。若是餘同仍是與陳公子攪在一處兒,這人是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餘同是個很有規矩的人。
他軟硬兼施,該狠時絕對狠得下手,該柔時也會給陳公子倆蜜棗兒吃。沒啥大腦有些混賬的陳公子還真吃餘同這一套。鄭少莊早早走了,餘同又叫了新的菜色,與陳公子正經的吃了頓飯。
吃過晚飯,餘同便道,“聽說你老婆孩子也跟你到了A市,昨天你都沒回家,回家看看去吧。”
陳公子很有些不舍,餘同冷眼問一句,“你屁股好了?”
陳公子自知是個混人,偏他就敵不過餘同的手段,頓時蔫蔫兒的去了。
餘同早打了電話跟小魚報平安,小魚知道餘同晚上要回來,做了幾樣素淡的菜品,不為別的,小魚早在網上了解過同性戀的事兒,還跟流行的看了幾本耽美小說。
小說裏描寫小受初次承歡,血染三尺的情形都有過。小魚心裏已經顧不上憤怒啥的,隻是一門心思的擔憂餘同的身體,還忍羞往藥店裏買了不少止血的藥膏。甚至思量著,要不要往孫大夫那裏借把輪椅。
見餘同完好無缺的回來,小魚稍稍放心,依舊沒敢多問,生怕傷害了餘同的自尊心,隻道,“去洗手吧,飯都做好了。”
小魚將飯菜移到了臥室春秋椅前的茶幾上,一樣樣的擺好。春秋椅上放了幾個軟墊,體貼的很。餘同笑笑,摸摸小魚的腦袋,“不必多想,我沒事。”
“真的?”
餘同見小魚臉色懨懨的,笑道,“真的沒事。”接著就將他如何反客為主把陳公子操了的事兒跟小魚說了,小魚聽的臉都紅了,此卻卻有一顆同仇敵愾之心,不停的點著小腦袋,“對,與其被欺負,不如欺負人。我在書上看說,第一次捅進去,要流好多血呢。那壞蛋現在去醫院沒?”
餘同搖頭淺笑,“胡言亂語,隻要小心些,並不會受傷。陳公子還有用處,再說了,經此事,你還不明白,若是想真正站穩腳跟,獲得尊嚴,沒有權勢怎成?陳公子是難得的蠢才,偏生他老子又有本事,既如此,咱們就好生借一借這股東風吧。”
“那你不是還要去睡那陳公子嗎?”小魚問。
“隻是暫時的,現在沒有別的靠山,隻得如此了。”餘同眼中閃過一抹深色,淡淡道,“待有機會,再報今日之辱不遲。”
“小魚,你要記住,勢不如人時,怎樣隱忍都不為過。有些時候,你比別人能忍,你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小魚點了點頭,眼睛裏俱是濃濃的關切,“你要小心些。”
餘同灑然一笑,遞給小魚一隻小花卷兒,溫聲道,“隻要你相信我,小魚,這是最後一次。”若不是這具身體在社會中無一地位,餘同到這個時代的時間還短,實在沒有與陳公子相抗的能力。鄭東澤算是有良心,但,能護他一次兩次,陳公子這樣糾纏不休,餘同隻得出此下策。
對於以禸體延伸至感情的事,餘同毫不陌生。
做皇子做皇帝時,他身邊兒的女人何曾少過,他對於拿捏人心之術已是爐火純青。但,那樣的生活,不是不累。
這一世,做了平民,有了小魚,餘同其實就想安穩的掙些錢,安穩的過上一世。
卻不想世事不由己身。
既如此,也隻好與天鬥其樂無窮了。
晚上睡覺時,餘同抱著小魚,溫情默默地,“小魚,現在說這種話,或許有些可鄙。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要是嫌棄我不得已的要去應酬陳公子,我也沒話好說了。”說完,又是一聲長歎,直歎的小魚心裏發酸。
小魚正想睡覺呢,餘同一直在他耳邊嘰咕,擾他好夢,可惡的很。
小魚哼了哼,不理餘同的哀兵之策,義正嚴辭,“少來。以前我可從沒應過你啥,我現在也大了,又不喜歡男人。再說了,你雖然不是我爸,到底占著我爸的身體呢。我絕不會答應那事兒的,這跟你有沒有跟陳公子上床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餘同碰了鐵板,不死心道,“你先時明明對我動心了呢。”
“你就自戀去吧,我哪裏有對你動心。”小魚是死都不會承認的,躺枕頭上,側臉看向餘同,認真道,“我要是喜歡誰,是絕不可能接受我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的,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成。”
“不然,若是逢場做戲慣了的,以後就有出軌的可能性,到時候還要說,唉喲,我不喜歡他,逢場作戲啥的。”小魚歎道,“你是個心眼兒多的人,又能幹。能看出逢場作戲與真情實意的區別,我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