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為難’一出口,這氣氛馬上就緊張了起來,但是卻是皇上單方麵的,看著赫連翎寒那小子十分愜意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皇上快要氣吐血了。
誠然這個赫連翎寒是貿然的進京了,但是他也沒做出什麼敗壞道德的事情,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懲罰他,那麼眾人不免會說他有失公允。況且他就算是真的懲罰赫連翎寒也是沒可能的,因為兩國畢竟是有協議在先的,現在是簽訂協議的最後一年,他自然是不能動手的。
因為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兩國誰先動手,將來要付全部的責任,還要背負不仁不義的罪名,皇上自然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是以雖說心裏憋悶,皇上還是對著赫連翎寒道:“非也,朕隻是覺得小侄以後來之前可以先通報上一聲,這樣的話朕好安排人來陪你。”
皇上氣的氣息都不穩了,麵上還是在安慰著赫連翎寒,眾位朝臣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殿下的怒火波及到了自己。
蕭祈然卻是好像忽然回過神一樣,看著吊兒郎當的赫連翎寒主仆,他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伸手就抽出了身邊錦衣衛的劍,頓時一陣寒光閃過,兩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蕭祈然已經拿著刀劍架在赫連翎寒的脖頸處了。
赫連風嚇壞了,連忙失聲叫道:“蕭祈然你要做什麼?這可是在你們大昭的地盤上,我們王子殿下出了事情,你們可是要負責的!”
蕭祈然邪邪的挑眉:“是嗎?”說完手中的動作還是沒停,皇上本來還有些驚訝,現在看著赫連翎寒一動不動的樣子,心中很是有些解氣,這個小兔崽子,你也有現在!但是該做的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他連忙喊道:“祁然!你在做什麼?這赫連王子可是我們大昭的貴客,你怎麼能這麼招待人家?”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微妙,至少可以讓人明顯的覺察到這個皇上是在配合蕭祈然演戲,赫連翎寒冷哼一聲,但是倒是沒有敢多餘的動作。
“王子殿下覺得兩國相交最重要的是什麼?”蕭祈然不緊不慢的問道,好像沒聽見皇帝的話,這也正是皇上想要看到的,當下也就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赫連翎寒被這樣對待這,別說回答問題了,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蕭祈然,但是偏偏他還真的不能不回答,脖頸上的劍是真家夥,他甚至感覺到那劍已經在他脖頸上把他皮膚劃得流血了。
當下也就不情不願的道:“本殿下覺得應該是相互信任,在這個基礎上雙方友好的往來,誠信相交。”
蕭祈然劍眉微挑:“殿下既然知道這些就好。”說完之後看著手中散發著寒光的劍,狀似閑聊一般的跟赫連翎寒科普道:“我手中拿著的劍是錦衣衛專用的佩劍,乃是工部找了很多匠人才製造出來的用寒鐵打造的兵器,看起來跟普通的刀劍沒什麼兩樣,但是就是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很鋒利,削發如泥而且不留痕跡。”
赫連翎寒勉強的幹笑著,胸膛上下起伏著附和道:“那還真是一把好劍呢,本殿下也想要嚐試一下,如果有機會的話。”兩人這邊說著話,皇上又不緊不慢的催促道:“老七!還不快放開赫連王子?哪有這樣跟人家開玩笑的,人家還是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