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
看著自家妹妹都這個樣子了,柳少韻哪裏還顧得上攔住戚纖珞,趕緊坐到床邊,一麵攬著柳少芸,一麵給她順著氣。
可是柳少芸一開始咳嗽就好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地止不下來,鮮血就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粉白色的被單上,眼色觸目驚心。
醫者父母心,盡管戚纖珞是不大滿意不配合的病人,可是她以這個狀態出現在她的麵前,戚纖珞眉峰一皺,一把撥開擋在麵前的男人,一根銀白色的毫針就直接插進柳少芸的昏睡穴。
方才還有力氣的病美人頓時如同一支枯萎的花朵般垂落下來,睡倒在戚纖珞的肩膀上。
“你又對她做了什麼?”
柳少韻被撥開本就是一陣火氣,又看見自家妹妹忽然暈倒過去,對戚纖珞的眼神自然更加有火氣。
戚纖珞也不再管他,一麵翻動著柳少芸的眼皮,又替她檢查了其他地方,另一邊以吩咐得語氣道:“馬上給我準備熱水、鋒利的小刀、還有酒和燭火。”
她一直都知道柳少芸因著體內的毒素活不了多久,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僅僅是情緒稍稍一激動,她竟然就有生命危險。
她起先是準備用保守點的治療方法,等回到京城用小白的虛擬空間和現代操作儀器給她檢測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可是現在柳少芸的時間已經等不到半個月以後了,必須盡快動手術,才能保住性命。
“還愣著幹什麼?不像你妹妹現在就死就聽我的安排!”
她已經吩咐下去,可是麵前這個男人仍舊是用防賊似的眼神看著她,戚纖珞深知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與死神做鬥爭,她也顧上不太多地衝屋內的其他人吼道。
“公子……”那兩個小廝也是聽命行事的人,隻好將目光投向自家公子。
柳少韻本就不信任她,可是現在芸兒的情況確實已經經不起波折,一番心裏糾結之後,他終於咬牙,道:“按她說的做!”
小刀、銀針、熱水和燭火很快就備好了,戚纖珞將她們眾人趕了出去,學著愛迪生的法子用銅鏡反射幾盞燭火,才能勉強創造出一個影子沒那麼濃的環境。
沒有聽診器她就隻能以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身體去聽,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她渾身的毒素再次轉移,方才她才將她身體裏大部分毒素轉到了左臂上,可是因著她情緒一激動,原本浸過心脈的毒素又開始四散開來,隱隱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主人。”
她正準備動刀,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道小白的聲音,小白不是遠在京城嗎?又在給她千裏傳音了?
“主人,我在這裏!”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窗台上一蹦一跳的下來,戚纖珞的眼神頓時一亮:“小白?”
簡直是千裏送福音,戚纖珞原本就擔心沒有好的消毒環境,即便是強行動了手術也隻怕會引起傷口感染,沒想到小白就到了。
“感覺到主人在召喚我,我就急急忙忙的找幾個小夥伴借了地道過來,”小白得意洋洋的叉起了腰杆,一臉的討賞樣,“怎麼樣,主人,我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