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戚纖珞片刻，太後這才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多禮。
許是見她憔悴了不少，明明前些日子還曾見過，如今就變了這副模樣，但她也清楚這與軒轅寧天有關，因此並未多問。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裏？”太後語氣怪異，像是在試探戚纖珞，又像是在埋怨她。
從前急召，戚纖珞也總有理由推脫，如今太後不再頻繁召她入宮，她倒不請自來了。
“自然是聽聞太後的計劃有了進展，想來開開眼界。”戚纖珞也陪著笑臉，仿佛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一樣。
她若是早知道有人能替太後煉成這嗜血蠱，也就不會常常推脫了，哪怕表麵應下，之後再拖延著，能拖得一時便是一時，總也比局麵變得不受控製要好。
當然，這一次戚纖珞也是有備而來的。
“消息倒是靈通。”聽得此話，太後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隨後又故作不在意的樣子，免得被戚纖珞察覺。
她從未對外人提起，而自己宮中知道的人也不多，況且他們不能隨意出入皇宮，又是如何將消息傳到戚纖珞那裏去的呢？
眼下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這宮中有內鬼。
“你瞧，這蠱蟲如何？”太後將那木盒拿到戚纖珞麵前，像是在炫耀她的戰利品一樣，好在這並不足以觸動戚纖珞，畢竟這些都與她毫無關係。
她隻是好奇，煉成這嗜血蠱的人究竟是誰，而那人沒有醫典在手，又是如何將它煉製出來的。
如今這些還都是個迷，想必太後是絕不會讓她與謝毅見麵的。
太後確有此意，戚纖珞不肯替她煉製嗜血蠱，可如今另有他人替她煉製，於她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隻是換了個供她使喚的人而已。
所有人都會為權勢所屈服，或是拜倒在金錢之下，可戚纖珞卻不稀罕，她所認為錯的事，哪怕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會見她有半分懼色。
“這蠱蟲……”戚纖珞仔細觀察了片刻，確實與那醫典之上所記載的極為相像，但這也隻是局限於外形而已。
“可有不妥之處？”見她麵色凝重，太後也焦急起來，生怕這蠱蟲是個空有其表卻無法用來操控別人的廢物。
“並無不妥，隻是……”戚纖珞剛要回答，卻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這讓一旁的太後皺緊了眉頭，心中如同無數隻蟲子在抓撓一般。
這隻蠱蟲可是費了她很多時間，雖然不需她動手，但等待的過程也總是漫長的，如今好不容易成形，若被告知是個“殘次品”，她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她也不是全然相信戚纖珞的，隻是謝毅在被問起與嗜血蠱有關的事時，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這才讓太後生疑，覺得他根本不懂煉蠱之外的事。
或許他是將蠱蟲煉出來了，但其餘的事他全都幫不上忙，這蠱蟲是否存在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隻是什麼？”太後急切的問道。
她很想要知道答案，不願再看戚纖珞在自己麵前賣關子了。
“它似乎不太活躍。”戚纖珞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說它並無大礙，還是說它存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