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息著接受現實。
不管那些家夥隔斷了她的存在之力是因為什麼,至少,這回還的靈力已經足夠填補她心中的空落了。
尚隆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深深地看了無音一眼,才鄭重地開口。
“我很奇怪。六太說,遇到你是今年的事情,你沒有否認這一點。但是,你到了這個世界,卻是三年以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在穿過蝕的同時,也穿越了時間?”
經延王一提,陽子、樂俊和六太都愣住了。
隻顧著詢問其他的事情,反而沒注意到這最詭異的地方——時間。
“若不是延麒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時間上的變化。”無音信口說著。
“那麼,為什麼你聽到六太說‘年初’的時候,完全沒有驚訝?”尚隆直視著無音,不容她回避,“你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然你根本沒把這當成什麼。”
“我——”無音張了張口,心中低呼失策,因為時間有差是太過平常的事情,她下意識地當作了理所當然。果然,治世五百年不是說著玩的,半點破綻都會被抓住。
“如果不是你早就知道,就是——你經曆過相似的事情,所以一點都不驚奇。”尚隆沉聲說著,之後突然放鬆了神情,微微笑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關係。”
無音凝視了尚隆好一會兒,又轉頭去看陽子。
兩雙沒有懷疑和敵視的眼眸,隻有真誠。
她長歎了一口氣,眉眼柔和起來,“的確沒什麼關係,如果你們不嫌煩,就聽我說說吧。是的,對我來說,穿越時間並不是稀奇的事情。我曾經回到過戰國時代,學習了劍術。”
說到這裏,她柔柔地瞥了望了陽子一眼,“我在那個硝煙戰火的時代學會的,自然隻能是殺人劍。以寡敵眾,以血洗血,強者生弱者死,對劍客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我才說,陽子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沒有見過那樣血染江河的時候,沒有經曆過那些生死一線的死鬥,當然不可能做到我這樣的狠決淩厲。如果你在那種地方呆上幾年,馬上就會脫胎換骨。可是——”
無音的目光中流出幾分哀戚,輕搖頭,她繼續說,“這樣就好,陽子,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必羨慕我的劍術,你要知道,拿著妖刀村正的我,曾經是千人斬啊,你能想象嗎?連場死鬥,從暗殺者、忍者和劍客的挑戰中活下來,渾身浴血,腳下踏著還未冰涼的屍體,繼續揮刀斬殺,隻要一個鬆懈,死的就會是自己……”
陽子的身體微微顫唞,眼中流露出畏懼的神情,很快轉為敬佩。她想要說什麼,卻在無音的凝視中說不出話來。
不同於黑眸的靜謐,這耀眼的金色讓人感覺到灼熱,卻也同時因過於淩厲的光輝顯出可怖的部分來,既冰冷又耀眼,讓人不敢直視卻又移不開視線。
“……沒錯。戰場上……確實如此。”尚隆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似乎想起了某些沉痛的回憶般,“前一刻並肩作戰的戰友,下一刻就可能死去。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何時……”
“……你是女武士?”六太雙手死死地扣住了桌子,目光灼灼地盯著無音。
“不,我不是武士,不效忠於主家。我隻是劍客,自由的劍客!我揮刀不為大義或忠誠,隻為自己活下來!活著,然後追求更高的境界,最強的名號才是我們的目標!”無音十分認真地看著六太回答。
六太沒有繼續追問,卻像是鬆了口氣般,垂下了肩膀。
無音清了清嗓子,“之後,我回到了現代,過了一些時間,我又一次穿越了時間,回到了平安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