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掃了尚隆一眼,立刻皺眉看著遠處。
離兩人十米左右的地方,豎立著一圈冰刺,圍成了簡陋的屏障。附著在冰上的咒力暫時阻擋了妖魔的窺伺,卻無法從根本上消滅它們。
尚隆從懷裏摸出一顆藥丸,吞下肚後,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那小子的藥倒是靈驗。”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雅安輕哼一聲,神情依舊一派冷寂。
“真想不到黃海這麼遠的地方還能遇到熟人……嘁,早知道你惹上的是這種大妖魔,我真不該管。”
尚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受傷吐血的是他,可是,先前從妖魔的包圍中硬是殺出血路將他救出來的少年身上也不知有多少傷,盡管一晚過去,少年看上去“似乎”沒有大礙了,可是,從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和眼圈下的淡青色,尚隆還不至於判斷不出少年的情況。
咒術師的身體素質遠高於常人。這是無音反複告訴過他們的。
既然如此,能讓雅安顯出疲態,並且退守,足以見得情形的嚴峻。
可是吧,一般情況下,救人的不是應該說幾句安慰的話,或是趁機送對方一個人情嗎?這孩子倒好,一句話撇清了自己,愣是噎得他說不出話。
這都是什麼個性!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我覺得雅安童鞋徹底口不對心起來了……
逼上蓬山
“……不眠不休的話,你能撐幾天?”
出乎預料,尚隆有些驚訝地聽到了少年的問話。
他微一愣,就笑著回答,“三五天還成,七八天就撐不住了。”
雅安唔了一聲,繼續看著冰刺,過了會兒,他忽然點點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轉身麵對著尚隆,雅安笑了笑,陽光在他的眼中折射出幾分曖昧不明的藍色。
“延王,你相信我嗎?”雅安提出了一個看似和現狀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語氣更是輕飄飄的,讓人感到怪異。
尚隆直視著雅安的雙眼,絲毫沒有被其中流轉的光影幹擾,慨然笑道,“信。”
雅安似乎沒想到尚隆會回答得如此迅速,反而有些發怔。
不一會兒,他有些好笑地搖頭,“尚隆,你……別弄錯了,我可不是那幾個跟著那女人的家夥。說不定我成心害你,你不要被表象欺騙啊。”
尚隆看著雅安,神色變幻,先是糾結,後來就捧腹大笑。
“哎喲……有你這樣的嗎!要害人還打個招呼?不瞞你說,今天來的要不是你,是那兩個小子,我還真不放心。雅安,我自認自己認人的眼光不差,要是這回栽了,也沒啥好說。不管怎麼說,你都沒有殺我的動機吧。”
雅安抿著唇,一手抵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頗有同感地點頭。
“說的也是,如果是他們兩個,說不準故意讓你受個半身不遂的傷……”
尚隆翻了個白眼。
雅安輕笑,“好,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最多隻能拖住一隻大妖魔,外麵那兩個,我應付不來。我目前不能傳送他人,再加上之前消耗的咒力,能不能撐到明天太陽升起我也不肯定。所以,我想給你設一個以你自身精神力為能源的結界,若是有強烈的意念,保護你不受到致命傷害大約可以,但是,一旦你失去意識,結界就會消失。”
尚隆咂巴著嘴巴,“……聽起來很新奇。沒聽她說過這種類型的法術。”
雅安也不惱,彎了彎眉毛,“不是她教的,這是我家族秘傳的咒術。你最好祈禱,幾天內有人路過這裏,不然,我不會陪你死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