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遊哉地站在門外。
“李公子。”馮洛焉羞赧地看著他。
段蕭一臉陰沉地走過來,一手掰著門框,怒道:“你來做什麼?”
李沛嬉笑道:“你娘說的果真沒錯,小兩口黏黏糊糊,怎麼舍得分開一時半刻呢?”
馮洛焉心下一鈍,覺得心虛,明明是來煮藥討段夫人歡心,卻變成兩人拉拉扯扯幹起那檔子事來,實在是有傷風化,丟死人了。
“我、我這就去煎藥了,你們聊著。”馮洛焉慌裏慌張返回藥廬裏,強靜下心來抓藥、稱藥、煎藥,動作嫻熟流暢。
段蕭一時沒轍,便跨出門檻來,走到李沛身邊,低聲道:“你幹的好事!”
李沛略有略無地瞟了他下|身一眼,曖昧地笑道:“我總是做些好事,但你若是遇上麻煩,還是自行解決吧。”
天曉得他的兄弟正難耐地叫囂著貼在褲腿上,又大又腫,走起路來都難受的要死,換做是李沛自己,也不見得能樂嗬到哪裏去。
“你——”段蕭咬牙切齒,卻又奈他無何。
“別氣了,你娘下了馬車,正坐在前屋裏歇著呢,要不你先去伺候著她?”
“她是你堂姐,你怎麼不去伺候著?”段蕭反譏道,他此時腹下燃火,簡直不滅不行,這副模如何去見他老娘?
李沛坦然道:“好侄兒,還是先為你自己著想吧。”說罷他施施然離去。
段蕭冷哼一聲,甩袖返身進了藥廬,正見馮洛焉蹲在爐子前扇風看火,忙得額上沁汗。
“阿馮,你過來。”
馮洛焉抬眼看他,臉蛋通紅,“怎麼了?”
段蕭不快地皺著眉,低眼敲了敲自己的褲襠,複而抬頭道:“你說呢?”
馮洛焉像隻受驚的刺蝟,一下子畏縮起來,站起身擺擺手:“蕭大哥,這時做、做那事不好吧?”
段蕭極不爽快,走過去硬是把馮洛焉拽住,捉起他的手摁在褲子當中,“都是我的人,做這事不是很正常?”
段蕭確實是個不做則已,一做就霸道之極的人,他先前老是嫌棄馮洛焉不檢點,放蕩,那是因為他覺著馮洛焉不屬於他,自然不好多碰,要是碰多了纏上自己可如何是好。現在很明確的,馮洛焉從身子到心,全是他段蕭一人的,他對他是絕對占有的,自然該如何便如何。
說他血性也罷,正值風華的青年血氣方剛,難免衝動,需要紓解是可以諒解的,隻不過並不能隨時隨地吧?
馮洛焉心下為難,他怕又被什麼人撞破,忐忑不安,可又不忍男人難受,隻好磨磨蹭蹭將人挨上去,小心翼翼地解開男人的褲頭,把手伸了下去,輕輕地握住那勃|發,滾燙的溫度烤的他一哆嗦。
“快些。”段蕭低聲道。
“可我——唔——”馮洛焉剛想說他不太會,嘴巴就被堵上了。
兩人躲在藥廬裏偷偷摸摸幹些白日宣淫的事,實在是不忍過多綴筆。隻是到了馮洛焉氣喘籲籲推開男人時,他才跳腳,藥差點熬幹了唉喲。
“我幫你擦淨。”段蕭拿過用來掀藥罐蓋子的抹布,捧起馮洛焉的手替他擦去白色的濁液。
馮洛焉臉燒得更厲害,這叫他以後如何再用這塊抹布呀?
“臉紅什麼,上頭也有你的東西。”段蕭抬眼望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
馮洛焉恨不能一頭撞死。
等他端著藥出來,給李月容送去時,日頭正烈。
“藥來了,夫人,小心燙。”他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李月容,訥訥道。
李月容對他溫柔地笑笑:“辛苦你了,阿馮。”
“哪裏,隻是小事。”
段蕭站在他旁邊,對著李月容道:“娘,趁熱喝吧,熱的才有效。”
李月容嗔道:“你娘最怕苦了,還催。”
馮洛焉連忙道:“我有糖餅,夫人要麼?”
“糖餅?”李月容顯然不知其為何物。
馮洛焉一僵,暗罵自己失禮,堂堂郡主怎會曉得這等平民百姓的吃食?讓她吃這種東西,那真是汙了她的眼。
“夫人,您當我沒說吧,這糖餅隻是普通人家的尋常零嘴,怎能拿來給您吃呢?”馮洛焉懊惱不已。
李月容見他麵露悔色,不禁失笑,“我哪有那麼尊貴?糖餅我倒是真沒嚐過,你拿來吧,我試試。”
馮洛焉看看坐著的李沛,又看看身邊的段蕭,發現兩人皆是期待地看著他,心道不會這一家子都沒吃過吧?於是他從櫃子裏取出前些日子林芝上街帶回來給他的糖餅,圓圓扁扁的一塊,淡黃色,散發著麥芽的甜膩香氣。
“夫人,就是這個糖餅,有些黏牙,你慢些嚐。”馮洛焉掰了一塊給她,手上沾著防黏的白麵粉。
他看了看另外兩人:“唔,你們要麼?”
李沛這時才露出笑顏:“正有此意。”
段蕭含糊地輕輕頷首,“嗯。”
大糖餅瞬間分成三份,馮洛焉心神不寧地看著那三人詭異地對付著嚐所未嚐的糖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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