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文也是越來越熟悉現在的生活,慢慢的也開始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他以前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福利院自己努力的存活下來,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期間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拚命打工賺來的,平時雖說也有福利院的阿姨和老師照顧關懷,但是畢竟不是親人,誰也不能對他特別上心,如今有個姐姐跟自己相依為命,對他又格外的悉心照料,讓許漢文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親情。

這樣的日子很愜意,許漢文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想留在這裏過活了,回不去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這天中午,他坐在家門口的小竹凳子上幫姐姐剝毛豆,待會姐姐說要跟豬肉炒,她們家難得開頓葷的,他自然高興。主動的幫打下手,心情愉悅的剝豆子等吃飯,他的心情高興的能飛起來,小聲的哼歌,手下不停地忙碌。

就在這時,一個缽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伴隨著有些怯怯的孩童的聲音問:“施、施主,能、能讓我……小、小僧化個緣嗎?”

許漢文正哼歌呢,突然就被嚇了一跳,他趕緊抬起頭來,隻見麵前站了一個身著一身破舊灰色僧袍的小和尚,正用一張同樣髒兮兮的臉看著他,目光裏滿是哀求乞憐。

“你好,請問你要什麼?”許漢文立刻站起來,習慣性的就帶上了在現代時候餐館打工的那一套禮節。

小和尚看他突然站起來問好,也被嚇了一跳,慌張的將缽藏在身後。

看自己嚇到人了,許漢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我的意思是,你是要水還是吃的?”

小和尚見對自己笑,也沒有驅趕自己的意思,捏著缽的手緊了緊,張開已經幹的裂口起皮的嘴巴剛要說什麼,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許漢文趕緊伸手接住他,但是因為自己也是人小力氣小,不僅沒接住人,自己也跟著摔了下去。這小和尚看著瘦瘦小小的,沒想到體重倒是不輕,他推了半天推不開,隻好扯開嗓子喊姐姐。

姐弟倆把小和尚抱到屋裏去,許嬌容說出家人都是有好生之德的,遇上化緣的和尚一定要好好招待,可以為自己積德。所以她讓許漢文好好地照顧人家,自己去廚房弄點吃食給他。

於是許漢文就支著下巴坐在小桌前等著人醒過來,他手裏拿的是小和尚剛才昏迷時候還死死抓著的缽,翻來覆去看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這東西又大又笨重還髒髒的,也不知道這小和尚寶貝個什麼。

沒一會兒,床上的小和尚就醒了過來。他一張開眼睛就急急忙忙的爬起來四出摸索,嘴裏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語:“哪兒去了哪兒去了……”

許漢文看他著急的樣子,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問:“你是要找這個嗎?”

小和尚一抬頭看到自己的東西,慌忙一把奪過來塞到自己懷裏,因為他的動作太猛,還把許漢文的手抓破了。

“哎喲。”被指甲劃得一痛,許漢文低下頭來看手,果然是一條小口子,出了點血。

“對、對不起。”小和尚意識到自己傷人了,又慌慌張張的道歉,臉上表情特別惶恐。

許漢文原本是有點疼的,不過這點疼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吃過的苦多了去了,再說他一個成年人跟個孩子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於是便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這個缽對你很重要嗎?”他好奇地問。

小和尚聞言,緊張了一下,抱著東西低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