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她們進來。

平荷帶著丫鬟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一身白衣雲鬢高挽的女子,被她一身優雅超然的氣質和美麗傾城的容貌驚了一下,如果真的論樣貌氣質,平荷郡主一進門那一刻起就輸的底褲都不剩了。

但是她到底是郡主,隻是稍微的驚詫後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場子,神氣的說:“你就是許公子的娘子,白素?”

白真坐在主位上也不站起來,隻是笑道:“正是。”

看他都不站起來給郡主行禮,那丫鬟生氣了:“你見了我們郡主,為何不下跪?”

白真聞言,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平荷郡主,雖然他的表情波瀾不驚沒什麼起伏,但是那雙眼睛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盯得那個丫鬟身後直冒冷汗。

“你闖進我的家門什麼也不說就想我行禮?”白真換了個姿勢繼續懶洋洋,“別說你是什麼郡主,這世上能讓我行禮的人,還沒出生呢。”

他這樣漫不經心的不把她們一行人放在眼裏,平荷的幾個丫鬟氣壞了。

但是平荷製止了自己丫鬟們要動手的樣子,直接說明來意,“我來找你確實有事,等你聽完了還能冷靜才算真的本事呢。”

白真就聽她要說什麼。

“我看上了許公子,要跟他成親,你這個糟糠之妻是不是該讓個位子?”

平荷郡主說的理直氣壯,自己沒有覺得有半點不對,堂而皇之的把自己要搶人丈夫的事情說的光明正大,甚至還揚言直接讓人走。

白真抬起眼來看她,握著杯子的手捏緊,要不是控製著力度,杯子早就碎成了一片片。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青璃跳出來開罵了:“你要臉不要?我們許官人和我家……我家娘子感情好著呢,沒見過還有專門送上門來趕人走的!你們這些人類女子真真是無恥!”妖怪也沒見有這樣的!

被個下人罵了,平荷氣的臉都青了,“白娘子聽說在外頭名聲很好,居然放任自家下人辱罵外人,當真好家教!”

白真揚唇微笑,“那又如何?我家人怎麼樣,輪得著你說話?”

平荷又被氣到了,“我來告訴你隻是好心,讓你自己收拾東西走人比較好看,免得等許公子回來讓你走了,你自己難受!”

白真不喝茶了,把杯子放下來靜靜的看著她,“漢文這麼跟你說的嗎?”

其實明明沒有,許仙連她的麵都不見,但是她想著要是這個女人能自己走人,或許許公子就會回頭和她好了,千金大小姐的腦回路大部分都很天真。

“當然了,許公子與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和我哥哥說了要娶我,隻是礙於你們之間有了幾年夫妻情分不好開口罷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得意洋洋的樣子,白真猛然露出了殺意,他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漢文是什麼樣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但是他不能容忍有別的什麼人覬覦她的漢文,是人是狗都不行。

但是他不能在這裏殺了她,會給漢文帶來災禍,這女人身份不簡單,如果真的在這裏弄死他,那麼許家必有大禍。

“沒聽到漢文親自跟我說,我為什麼要走?”白真笑了,眼底一片冰冷,“我才是這裏的主人,這兒姓白。”

平荷被噎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敲門的時候抬頭看到的確實是白府。她才不在乎,“那正好,成親後許公子跟我走,你就在這裏自己過,要多少銀兩都行。”

青璃太了解白真的習性了,看他現在雖然表麵笑意盈盈,但其實早已動了殺機,心裏明白這女人多半是個死人了,忙住嘴隱在身後假裝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