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安愣了一下,自己這次走的匆忙,倒是忘記了準備禮物。
張菊見他默不作聲,繼續諷刺道,“看樣子,大侄子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啊!”
陳子安看了看手機,想起前兩天周小寬給他發了個短信,說是東西已經寄到了。
他開口問道,“舅舅,前兩天是不是有個包裹到了?”
陳誌行想了想,道,“是有個包裹,放你寢室裏了。”
“我去看看。”陳子安離開了飯桌。
“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張菊小聲嘀咕了幾句。
陳子安來到自己的房間,拆開了包裹,見也是一副裝裱好的卷軸。他自然明白這怕是周小寬寫給自己舅舅賀壽用的。
他拿著卷軸走了出來,說道,“我這裏也有一副字畫,還請舅舅笑納!”
陳誌行見又有一副字畫,頓時眉開眼笑的接了過來。將字畫展開之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赫然入目,比起王雲落的那副,這副字畫上有一種入木三分一般的力道與鋒芒!
右下角落款:周小寬!
陳誌行的手有些顫抖起來,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周小寬!這是周小寬的筆墨?”
陳子安對這方麵並不在行,道,“舅舅,周小寬的筆墨很出名?”
“豈止出名啊!”陳誌行道,“王雲落是蓉城書法協會的會員,周小寬可是協會會長!唯一的會長!書法協會會員上千人,而會長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是周小寬一個人。”
陳子安聞言一驚,他倒沒想到老周在書法方麵竟然有這麼深的造詣!看來,老周這次是下了血本,這份禮物價值不輕!
見自己的兒子被比了下去,張菊有些不悅,“我說大侄子,你這字畫是哪兒來的?”
“周小寬寄過來的。”陳子安道。
“哈哈。”張菊笑道,“別人一個堂堂書法協會會長,會給你寄字畫?”
“他是我們交大的校長!”陳子安解釋道。
“張波,你們校長是周小寬?”張竹問道。
“是,我們確實是周小寬校長!”
“那就更不符合邏輯了,校長親自給你這個都要退校的學生寫字畫,還給你寄過來?”張菊冷笑說道,“姐夫,你怕是被你侄子騙了?”
“三舅媽,你憑什麼說這字畫是假的?”陳子安知道了周小寬在書法界舉足輕重之後,放下心來。
“就憑你是一個頑劣的學生,一個快要退學的人!周小寬作為書法家,怎麼可能與你這種人有交情!”張菊現在更是篤定了陳子安這幅畫是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贗品。
“那這樣吧,我現在就跟周小寬打個電話?”陳子安思索道。
“算了,算了,一幅畫而已,你們較什麼真。”陳誌行把畫收了起來,勸慰道。
“哼,我看你怕是知道姐夫那邊不會讓你打,才這樣說的!”張菊冷哼一聲。
陳子安搖了搖頭,沒再多說,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就被人接了起來,陳子安按下了免提鍵。
“小陳,找我有事?”周小寬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一旁的張波聽著這聲音感覺無比熟悉,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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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周校長?
“校長啊,你可把我害慘了。”陳子安抱怨道。
“小陳啊,你這話可從何說起?”
“你是不是給我舅舅寫了一副字畫。”
“沒錯啊,上次我不是說要給你舅舅五十大壽準備一個禮物嗎?怎麼樣,你舅舅可還喜歡?”
“喜歡是喜歡,不過啊,有人說你這字畫是假的?”
“什麼!是誰說的!豈有此理!竟然說我親自寫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是假的?”
“行了,你們倆別演了。”張菊在一旁不耐煩的插話道,“大侄子,這是你花錢請的演員吧,演的不錯!”
這下,電話那頭的周小寬也驚呆了!
我他媽的是演員?
我自己演自己?
見周小寬沒了聲音,張菊以為對方被自己拆穿,更加得意說道,“別演了,這電話費也挺貴的!”
周小寬在電話那頭氣的吹起了胡子,耐著性子道,
“小陳,你舅舅家電話多少?”
陳子安報了一個座機號之後,周小寬氣呼呼的甩下了幾個字之後掛斷了手機,“說我是假的那人,你等著!”
“等著就等著,你還能玩出什麼花不成!”張菊滿不在意的說道。
沒一會,房間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去接,我去接。”陳誌行道。
“喂。”
“喂,誌行啊。”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老羅,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陳誌行一聽聲音,便認出了這是酒都書法協會的會長羅輝。
“我說誌行啊,咱們都這麼多年交情了,你說你這五十大壽都不跟我說一聲。你等著啊,我這剛寫了一副字畫,已經讓人給你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