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
幾人邊吃邊聊,當然,主要還是陳子安和張涯棟在說,樸小樹更多的時候都是處於一種走神的狀態,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心事重重。
酒過三巡,張涯棟見樸小樹依然如悶葫蘆一般,忍不住問道,“小樹,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嗯。”
張涯棟有些哭笑不得,這位還真是有個性的主,今晚這場飯局其實是樸小樹邀約。到現在,這位正主卻是一言不發。
“說說看,什麼事兒?”張涯棟隻得開導說道。
“那個,棟哥。”樸小樹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想再出支單曲…”
“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張涯棟有些欣喜道。
2003年年底,樸小樹和張涯棟發行《生如夏花》專輯之後,便逐漸淡出了娛樂圈。如今,已經快要過去兩年了。
有人說,敏感是一種天生的詛咒,在藝術創作上,樸小樹成於此也困於此。
“想重返歌壇了?”張涯棟又問道。
“不是,棟哥,我沒錢了。”樸小樹耿直說道。
“你倒是夠直接。”張涯棟沒好氣道,“前幾年生如夏花的專輯我記得你賺了不少啊,你這又沒買房又沒買車的,錢都花哪兒去了?”
“棟哥,我這兩年去了趟新疆,西藏。”樸小樹誠懇說道,“感觸很深。那裏的孩子們太苦了,想讀書卻讀不到,想上學又沒這個條件。我這點積蓄全用在那邊建希望小學了。”
“咳,你小子。”張涯棟感慨道,“有哪個一線藝人過的像你這般。你也三十出頭的人,自己的事情還是得考慮下。”
“棟哥,你知道我這人,很多事情都看淡了。為這個世界能多盡一份力也好。”
一旁的陳子安倒是對樸小樹有了些新的了解。現在的娛樂圈,像樸小樹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其他的明星,稍微做點公益,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呀!”張涯棟輕搖了搖頭,喝了一口清酒。外界都說樸小樹性格怪癖,特立獨行,可誰又知道他的這些善舉?
“什麼時候要?還有,你自己不也是創作人嗎?自己先寫個Demo,咱們再一起改改不行?”
“越快越好。”樸小樹低聲說道。他臉上有些發紅,看樣子酒量也不是太好。
“你這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思意啊?”張涯棟皺了皺眉,“小樹,你知道我的風格,沒個三五個月,出不來一首好歌。”
“那怎麼辦?”樸小樹蹙眉說道,“棟哥,說實在的,這幾個月的經曆和感觸,其實我心裏有那麼點靈感,但總覺得還差了一些情緒。”
“你都有靈感了還找我?小樹啊,咱們都是音樂人,你應該知道,一個創作家心中要是有了某些想法,其他人要想幫忙,這可是很難的事情。因為,很難感同身受!”張涯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