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不就知道了?!”謝珊笑道,“現在咱們把底牌都透露出去了,就看王家那邊怎麼應對了。老爸,如果你是王永年,你會如何應對?”
“邊打邊等!等著謝氏爆倉,同時,伺機低價買入!”謝建明想了想道。
“不錯。”謝珊點頭道,“周一的公告,我們雖然發出去的是偏中性地回複,可市場上一定會解讀為利空,股價下探地可能性很大。”
“這不是在給王家機會?”
“可當王家發現,謝氏看著奄奄一息,好像踹你一腳,就能把你踹下懸崖,但這一腳下去,你卻還在峭壁上站著,會是一種什麼感受?”謝珊狡黠笑道,“明明勝利就在前方,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久而久之,就會變得急躁起來。”
“王家急躁,市場上對謝氏的看法也會急躁。本來以為新地東家注入,謝氏會有大地變化,結果,隻見打雷不見下雨,折騰半天,大股東還是你謝建明。謝氏本身業務又不見起色,遊資會怎麼想?散戶又會怎麼想?”
“這種情緒一旦散發出來,非常容易引起擠兌。”謝珊繼續說道,“都怕自己再晚一天交易,就會少賣百分之十。”
“所以,謝氏地股價會崩盤,因為,以謝氏現在的基本麵來說,支撐不了30多元的股價。在不斷恐慌下跌的過程中,王家或許一開始還很樂意,可股價一旦腰斬甚至更低,他們還能承受的住壓力?”
“不錯。”謝建明眯眼道,“釜底抽薪!一旦王家熬不住了,放棄了,咱們便低價接手王家的籌碼,鞏固大股東的地位!”
“關鍵就要看王永年能堅持多久了!”謝珊道,“若是他一直死扛下去,咱們也不好辦。謝氏再不濟,七八元的價格還是要值,真到了那個價位,王永年不離場就麻煩了。”
“幾十個億對誰都不是個小數目。”謝建明倒是不太擔心,“這兩年王家手上也不是太富裕,虧幾億或許他們能接受,要是虧上十五億,不用我們著急,他們自己都得亂起來。”
“但願如此!”謝珊輕笑說道。
“這個主意是小陳想的吧?”謝建明看了謝珊一眼。
“除了他還有誰?滿肚子壞水。”
“等這件事過了,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不嫌他老了?”謝珊難得開起了自己父親的玩笑。
“能被任總,洪家,向家,大米都看中的人,老點有什麼關係?”
“原來你是看中了老陳的利用價值。”謝珊撅嘴說道。
“對你好才是最重要的!”謝建明語重心長道,“以前我有些走火入魔了,把你往王家的火坑裏推,還以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幸好雨聲發展起來了,要不然,隻怕我這餘生,都會後悔不已。”
“爸,都過去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若不是這樣,我哪能招到老陳。”謝珊笑容燦爛,記憶中又浮現出了那個給她送外賣的穿著飽了麼製服的小哥。
或許上頭真的有個不錯的老天,不多不少留下了一個這樣的你在我身邊吧?
隻不過,這一場苦肉計若是持久戰的話,老陳可得還在病房裏呆一陣子了。
一想到陳子安被悶壞了的樣子,謝珊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謝建明見她臉上的神情,輕輕搖頭,陳子安這是徹底拐騙了自己女兒的心啊!
一個周末,表麵上風輕雲淡,實際上卻暗流湧動。謝建明“抽空”接受了蓉城本地的財經雜誌進行的一個訪談,義正言辭的對王家的野蠻舉牌表達了不滿。
“老鍾,謝建明這演技夠可以的。”王永年笑著對旁邊的鍾展天說道,“心裏明明慌的一匹,表麵上還這麼振振有辭。這就是典型的色厲內荏!”
“老王,你那消息渠道可信?”鍾展天抽了口雪茄,淡淡說道。
“靠譜得很!”王永年嘴角微翹,“現在,洪家的人情還了,H。W和向家都在觀望,謝建明已經沒有什麼底牌可打了。現在的舉動,無非就是一個拖字,想以時間換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