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哥哥,那個女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不要被她騙了,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在學校…】
【打住,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我不想聽,你隻要記住我剛才所說的話就夠了。】
沈雙雙從小就是怕季司承的,剛剛季司承看她的那個眼神,現在想想心都還荒涼荒涼的。
司承哥哥大概就是被她這副狐媚子樣子給迷惑了,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揭穿她,不會讓她得逞!
沈雙雙回頭就見衣冠郎朗的楚涼意從洗手間出來,她歡歡喜喜小跑過去挽住楚涼意的手臂,“涼意哥哥,你也去洗手間了嗎?剛剛我問小表嫂,她還說沒看見你呢?”
沈雙雙口口聲聲都是‘小表嫂’,這三個字深深紮著楚涼意的心,尤其顧惜剛才在外麵和沈雙雙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他一定會讓顧惜重新和他在一起的!
“我去的是男洗手間。”楚涼意不厭煩的抽開被沈雙雙抱住的手臂。
沈雙雙恨透了顧惜。
顧惜從洗手間出來,沈氏夫婦已經不在廳裏了,季司承也在和季老道別了,那個樣子顯然就是在等她出來了,季司承掃了一眼衝他走過來的顧惜,他擁抱了一下季老,又和默姨交代了兩句,往大門走去,和來時一樣,沒有絲毫要等她的意思。
顧惜走出老宅大門,季司承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顧惜拉車門的動作驀然的頓了一下,她心裏莫名的有些害怕,她也很奇怪,她怕什麼,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季司承的事情。就算做了,季司承也沒有資格管她,準確的說他不會管她,畢竟他們之間那張紙上寫得很清楚,互不侵犯對方的私生活。
如此,顧惜毫不猶豫的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矮身坐進去。
意外的是,季司承竟然安靜地坐在另一邊,頭擱在座椅靠頭上雙目緊閉,季司承的睫毛很密很長,比很多女孩的眉毛還要好看,準確的說全身上下都很完美,這個男人真的是造物主的寵兒,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觀察過季司承,此刻竟然看得有些臉紅心跳了。
而就在此時,季司承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深藍幽暗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顧惜猝不及防,眼眸閃躲不停,她以為一定會被這個男人重重嘲笑,不過她也做好了應對的方法。
然而,這個男人卻一句話都沒說,車裏的氣氛,因為某個人的醒來,變得更加尷尬寒冷了,連前麵開車的秦聲都嗅出了此時比來時更為古怪,神情更為緊繃起來。
顧惜知道今天的季司承心情似乎很不好,不敢貿然去討好季司承。
車不緩不急使進畔月湖的別墅區,顧惜大大鬆了口氣,下車,進屋,本以為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隻聽見‘嘭’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回蕩在這整個大廳。
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被季司承抵在了大門上,季司承一雙幽暗似遊走在地獄的眼,緊緊瞪著顧惜,恨不得將她瞪出一個窟窿來。
顧惜嚇得連連呼吸都不敢正常順了,她就知道,季司承這個男人最喜歡玩的就是秋後算賬。
他知道她愛錢,他可以允許,他可以給她很多錢,隻要她天天看著那些數字開開心心的環著他的脖子,軟綿綿的哄他開心,他就很暢快,所有的煩惱和壓力都會煙消雲散。
然而,直到今晚那個男人出現,她那雙虛偽又縹離眼中有了一絲常人所謂的七情六yu,他知道,那個男人和她的關係一定匪淺。
一想到,她除了愛錢,還指不定心中放過其男人,他心髒裏就跟點了火苗,快炸開!
尤其要從爺爺宅子裏離開的時候,他去洗手間那邊找她,聽到她說:
【這個當然不用你提醒,我每時每刻都在盡心盡力的撈,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千億富翁呢。】
是,這點不容置疑,她每天都在努力存錢。
這個女人,原來是在為自己安排後路!
【你也知道,我最愛的隻有錢,被誰拋棄都無所謂,隻要他給我錢,怎樣都行。】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無所謂,在平日裏她對他也不少這麼說,他也就隨意聽聽,有時候還覺得挺有趣的,今晚聽到她跟沈雙雙那麼說,他的心就跟被人掉了一塊那樣難受。
臭女人、笨女人、沒心沒肺虛偽的女人,誰要拋棄你了!他才不要離婚!想離婚,夢去吧!
要她說什麼?那個人早就不是她任何人了,她有什麼好說的?
顧惜隻字不語,雙眼霧蒙蒙的去尋找季司承的唇,要在平時季司承早就咬住她的這張能把人魂魄吸走的小嘴。這一刻,他要是不知道個所以然,絕不讓她得逞。
其實,對於他來說,想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和顧惜之間有什麼,輕而易舉,但是他答應過顧惜不會私下調查她的私事,那麼就讓她自己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