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棋局,不到最後一刻,你都以為自己已經勝利了,實則你已經步步為營的進入他的布陣當中。
他的喜怒不於色,你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任何時候,他總有那個本事掌握全局,哪怕他的底牌是零。
台下盯著顧惜看的季司承,她都被這個男人氣笑了,季曲雅氣得炸毛,他根本就當回事。
季曲雅歇斯底裏,“是,是他,季司承這個卑鄙小人,他陷害我,明明——”她的聲音噶然而止,那句‘我見過季氏的新品’她不能說,不然那就是不打自招,她慌張的眼淚滾落著,花了妝容,手指顫抖抖的季司承。
“明明什麼?我親愛的姑姑,還是由我來替你說?”季司承嘴邊淡笑,‘啪’的一聲合上手中夾本,起身,長臂一伸,話筒扯到了自己身前,他微微傾身在主席台主位,他深邃的眸子冰冷的掃過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在被他的人護著的顧惜美麗的麵孔上溫柔的停留了一瞬,回眼對著媒體的鏡頭,開口的聲音,猶如宣判最後結果的判官,“各位媒體朋友,各位在座的嘉賓,想必你們都很想知道季女士後半句沒說完的究竟什麼話?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明明我確認過,我手中的文件才是季氏這季的新品,為什麼會不是?’”
季司承不疾不徐的嗓音落下,台下一片慌亂之聲。
——天啊,要是真的是季總說的這樣,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你胡說八道,你們別聽他的,他誣陷我,他怕我回來和他搶季氏,他一直畏懼我。”季曲雅失了鎮定的反駁。
哈…畏懼?
季司承會畏懼她?
在場所有的人都笑了。
季氏這些年經曆的大風大浪,季司承這些年,他們有目共睹。
畏懼她?
她還真是敢說?誰給她的勇氣?
季司承操縱手中的控製器,廣告畫麵上的新品換成了一家注冊公司,他手中的激光筆在幻燈的畫麵圈指,“季女士之所以對我季氏的新品發布如此了解,無非兩個渠道,一,就是大家現在看到的注冊名為:BU的公司,這家從2007年至今隻出麵世過兩次。第一次是十年前季氏三個季度的設計稿連續被泄露,均是此公司搶先上市,季氏也因此元氣大傷。第二,”
說道這裏,季司承看著台下的顧惜,目光深邃又粘稠。
顧惜似乎知道季司承接下來要說什麼,她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與她目光交彙的男人。
——即便你不想站出來澄清這件事,我斷然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他比誰都清楚她重情,寧願自己受著委屈,也不願意傷害別人,她那晚拿著大龍給她的錄音,她抱著他哭的很傷心,她說她想過千萬次公開這件事,最終她還是舍不得毀掉他,她說,大龍就是她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即使這件事季司承當場壓了下來,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就連在場的媒體都不一定知道這件事。
但,他不許她身上有任何汙點,他的女孩應該是潔白無瑕的,她的夢還需要繼續,她的路還很長,她的人生巔峰還在等她。
他凝著顧惜,冰冰涼涼的眼裏含著笑,性感動情的聲音,從他喉中緩緩流淌出來,“第二,那就是季女士在不久之前用高價在某人手上購買了顧攝影師的作品,這位顧攝影師,是我們季氏合作工作室的顧惜顧攝影師,也在不久前,顧惜攝影師也因為我們公司的這件事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輿論風波之中,險些毀了她的前程,在這裏我代表季氏慎重的給她道一聲抱歉。”
季司承當著所有人的麵,單手扶著,深深鞠躬。
“天啊,小惜姐,季總再跟你道歉,我…我沒看錯吧。”程諾不可相信張大了嘴。
隨著季司承的鞠躬,他的身後熒幕上的畫麵不在是哪家季曲雅的注冊公司,均展現的是顧惜諸多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