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這不是我給那個斯內普老頭子寄去的東西嗎,還有信。東西的包裝好像換了,我用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反正比我包的好。拆開包裹,兩個銅葫蘆還安然無恙的躺在盒子裏,我拿起其中鑄著‘耳鼠’字樣的葫蘆,仔細看了看蜂蠟,還好沒露。
撕開信封,扥出信。竟然也是我當初寄去的那張,連信瓤都給我原樣寄回來了。這死老頭玩什麼。翻過信紙,我這才看到他的回信。不能不說,人家這英文就是地道,這字母寫的跟畫花似的,我壓根就沒看懂。
翻來覆去自己辨別了半天,大概好像應該是。‘寄錯了。原物寄回。’嗬,我用手左右上下的撥弄著信紙,又看了看信封。信封上的字體和信紙上的不一樣,可能是郵局的工作人員幫忙寫的。
難道真是我弄錯了,算啦,大不了再寄一遍。我隨手抄過一張紙,準備再寫一封信,希望那個斯內普老頭別等急了。
斯內普叔叔:
您好,我是張伯陽的兒子,張五鬥。我的父親在去世之前叮囑我,將與您約定好的東西寄給您。非常抱歉,由於我的原因,導致了這件事的延誤,現在才寄給您。再次表示我遠在中國對您的憧憬和感激之情。
您的
張五鬥
3月6日 2008年
很好,終於寫完了。我又仔仔細細的把老爸留給我的地址一筆一劃的抄到了信封上,裝好信,拿上包裹。我決定現在就去郵局,趕緊把這件事處理明白,已經拖了很久了。這畢竟是父親和別人的約定,早了早好。
霍格沃茨城堡古老的走廊裏,每塊石磚上曾經承載過多少學生急促奔跑的腳步,每個曆史悠久的畫框又都見證了多少偉大巫師的成長。當然其中也包括偉大的魔藥教授先生。他的出現讓走廊裏本來歡快的議論著校園趣事的各位小動物們,瞬間恢複了極致的禮儀規範。斯內普教授沒有理會那些學生的變臉,快步的穿過走廊,而他黑色的巫師袍揚起的弧線輕柔的拂過那些留下學生腳步的石磚,絕塵而去。
地下室的辦公室裏,架子上的每件玻璃製品都為歡迎自己主人的來到,而歡快的震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斯內普把手中的書扔到了椅子上,回身向裏屋走去。
忽然,一貫沉著冷靜的教授先生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地上放著的是,如果魔藥教授的視力沒有問題的話。地上明明是他曾經已經寄回去的那個莫名奇妙的包裹。就是那個包裹,形狀、大小,連放的位置都一樣。
斯內普拿起了這個包裹,這次也不用魔杖了,他直接用手拆開了包裝,依然是那一對形狀奇怪的雙球狀物。信,教授接著拆開了雪白的信封。很好,依然是如此,不應該是更加蹩腳的英語,歪歪扭扭的字體。斯內普把目光死死的停留在了,信紙的右下角,那上麵好像寫著什麼駭人聽聞的東西。
2008年3月6日,這是寫這封信的人開的玩笑嗎。斯內普冷靜的大腦中拚命的給這個日期尋找合理的理由,也許是他寫錯了,是的,寫錯了。1988年和2008年,一連寫錯三個數字?從這封信的措辭來看,雖然這位來自中國的異國人士的英文水平確實不怎麼為人稱道,但信中還是能明顯的感到他同樣是一個足夠理智的人,這樣明顯的錯誤,不,不。
斯內普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液體讓自己更加冷靜,20年,梅林啊。難道這封信真的是從20年後寄來的。不,不,這不可能。即使在魔法界也沒有一種魔法或者魔法器具能操控20年的時間,這一定梅林給自己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