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本來就不應該救你,好讓你徹底的品嚐一下一百五十英尺距離墜落的筷感,可我不受控製的四肢竟然屢屢犯錯,跑的窗前大聲叫喊著漂浮咒,這絕對是我有生之年做過的最為愚蠢丟臉的事情,我詛咒自己忘掉它。
月亮從雕像的背後升起來,完全照到你的側臉上,帖服在你皮膚上的每根汗毛都清晰可見,聽見你說,“為你。”
壓抑住心中情緒的翻滾,我轉身逃走,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像砸開了我心裏麵的埋藏的那顆龍蛋,和你來自同一國度的中國火球一樣噴發出滾談的熔岩,嘶吼和叫罵用盡所有機會懲罰格蘭芬多的白癡都無法再次將它們埋藏。我該怎麼辦,不受控製的這個世界該怎麼辦,我躲的遠遠的,讓你盡可能的遠離我的視線。
你絲毫沒有察覺我能夠隨時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房間,我忽然憎恨起自己所知所能的那些咒語,我憎恨你對我的不設防,梅林,有誰能夠拯救我更加墮落的靈魂,更加背德肮髒的靈魂。
斯內普番外二
威士忌,我明確的說,我恨威士忌,我從來沒想過這種無聊的液體將讓我失去理智。看著自己誓約保護的從一個救世主變成了一頭待宰的豬,我該下定什麼決心,童年僅有的美好回憶,我應該為此負責,我答應她的,給這個孩子一個完整的未來。但這一切遇到了威士忌,該死的威士忌還有更加該死的張五鬥,都變了調,你把我本來嚴肅矛盾的痛苦悲傷變成了你囉囉嗦嗦講個沒完的豔情史,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竟敢遇到過,這麼多的,女人,女人。
我記得你每講一個女朋友,我就要不由自主的喝一杯,直到我數不清你有多少個女朋友,我喝了多少杯為止。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你,那些麻瓜喪失殆盡的禮儀傳統,但你怎麼能隨便的在別人麵前脫光上衣,這太無禮了,太……酒醉的血氣上湧遮蓋了我變黑的臉色,視線朦朧的我分不清夢幻與現實,你走到我身邊,我恐懼你的觸碰,別碰我,別碰我。
可是,等我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我竟然用魔杖頂著你的喉嚨,梅林,該死的我怎麼能,要是萬一絲毫的魔力從這個該死的東西裏麵流出來,這麼近會傷了你的,會要了你的命的,你這個白癡,難道你不懂得拒絕嗎,難道你麵對你的其他所謂朋友的時候也會讓他們靠你這麼近嗎,該死的你。
那一晚我可怕的夢裏都是那種影子,搖晃的□,健康的小麥色,稍微帶了些傷痕,黑色的頭發,男孩式的嗓音,彎彎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你的笑。
你應該在我的身邊,在我黑色的長袍之下,在我的保護之中,在我隨處可見的地方,在我的世界之中。但這不意味著你要和我一起麵對任何和死亡與危險相關的東西,我一直這麼認為的,我一直緊密的隱藏著自己的企圖,用朋友親戚的名義包裹著它,引誘著你,隻為了這個目的。
一次的倫敦之行你帶回了足夠的行李,和足夠多的鮮血,我又一次品嚐到掌控之外的憤怒和隨之而來的痛苦,我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職業是什麼,你的朋友圈,你原來擁有的一切,我猛然間驚醒,自己真的一無所知。腹部的傷口兩英寸左右寬,但從其凹陷進去的程度來看應該很深,右肩頭一大片的擦傷痕跡和厚厚的繭子,什麼樣的體力活給你留下了這些。可惜,也許是我不該問,就如同我也有你不應該知道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秘密一樣,你給我的也是沉默。
我知道你喜歡夏天,你總是穿著一條及膝短褲,雖然我對那條短褲的顏色和圖案實在難以忍受。手裏擎著香煙,登上高高在上的天文塔。如果在陸地上的你是獵豹的話,在高空中的你一定是雄鷹,展開寬大的翅膀自由的飛翔。你並不清楚我的跟從,我看著你歪靠在塔樓牆壁上吸煙,讓白色的煙霧繚繞你的麵容,安靜的悲傷像涓涓的河流一樣,有種奔流不息無法停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