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知道煙草對治療感冒有什麼突出的效果,因此,我的回答是不行。”斯內普站在一口冒著綠煙的大鍋麵前攪阿攪,他需要改良一下百年以來配方不變的治療感冒的魔藥,在對我基本上毫無效果之後。
“那是你不知道,快點吧大爺,我需要它,上帝啊。”我掀開把我埋在裏麵的幾條毯子,撲到斯內普的身上,我怎麼也找不到他把煙都藏在哪了,難道一直都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停止,停止你愚蠢的行為,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身上拿開,”斯內普眉毛倒豎,一揮魔杖把我扔回那堆毛毯和手紙裏,“隻有像你這樣的白癡才會在我熬製魔藥時撲過來,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停止繼續用你噴出來的細菌更大範圍汙染我的辦公室。回去。”
我重新把毯子包在身上,無力的窩在沙發裏意誌消沉,一語不發。斯內普向我這個方向瞄了幾次,又專心熬製那個針對麻瓜的感冒魔藥去了。等他工作完畢,紫色的新製品擺在我的麵前,當然還有扔到我身上的獎勵品,萬寶路一盒。贏了,我就知道。
老老實實的喝完了那瓶像榴蓮和臭豆腐拌在一起的魔藥,點上久別重逢的寶貝,生活就是完美啊。斯內普又要出門了,看著他披上黑色的外套潛行者一般的消失在眼前,戰爭的味道越來越濃了。他總是在晚上出門,疲憊的在早上回來,雖然另一邊的床墊都會在淩晨低沉下去,但我知道他基本沒有睡過。也許有些問題並不適合這個時候尋求一定的答案,算了,等一切結束再說吧。他太累了。
從某種程度上我適當的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張弛有度不能過分,每當他出門回來時心情都會很差,我就會插科打諢的給他搗點小亂,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罵兩句發泄一下。等他真的工作的時候,我安靜的窩在那個陪我度過鼻涕手紙悲慘生活的沙發裏,享受吸煙的特別福利。看起來,我是一隻看家的老貓,任性並且尖利。
除了他,我沒有見過任何其他人,不踏出他的辦公室或是臥室一步,我的頭腦足夠清醒,知道我在他公告的世界中是個罪大惡極的逃犯。對於食死徒來說,和我住在一起是一種太過明目張膽的窩藏,這會讓一切功虧一簣的,讓他十幾年的努力和痛苦隱忍付之東流。幸好是在霍格沃茨。
“我以為你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了足夠的了解,萬能先生,還記得你的新的生活日程第一條嗎。”我坐在沙發裏看著壁爐裏舞動的火苗發呆,斯內普回來了。
“九點之前上床睡覺。”新的生活日程,我快背下來了。
“嗯哼,真是值得慶賀你的頭腦中還保留著記憶的功能,那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還在這兒坐著嗎。”脫下`身上披著的袍子,他站到了我的麵前。
“我在想還有幾天。”我沒有看他,眼睛的焦點仍然在遠處的壁爐上。
斯內普的手指抖了抖,但最後還是壓抑住了,他的聲音幹裂嘶啞低沉,“看來我打斷了您正為能夠逃脫一個食死徒恐怖毒辣的魔掌而產生的喜悅。”
我皺著眉笑了,古怪的想法,需要清除,我是萬能先生,永遠有辦法。我把腦袋抵在他的身上,清楚的感到衣袍下軀幹的僵硬無措。“我頭疼。”
靜靜地,整間屋子因為我莫名其妙的接話沉寂了下來,我不動,他也不動。心裏上下打鼓,我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袍子角,影子晃動,他的手緩緩抬起來摁到了我的頭上,摩挲著找到太陽穴慢慢的揉著。
他的手指插到我的頭發裏,十個指頭都在用力,力氣大到顫唞,我分辨不出每個著力點之間的距離和區別,隻能閉著眼睛承受,這種無關身體的,掙紮與忍耐的痛苦。手牽引著發梢,他改變了身體的位置,我能清楚的覺察到呼吸間的感應聯係,那種藥物特有的味道撫平了臉上的每個毛孔。
我如坐荊棘叢中,心不動則身不動,可是此時該如何處理,我的心跳如雷。
兩根有力的手指鉗住我的下巴,他的手在抖,我的心在抖,睜開眼睛看著他黑色的眼睛中隱含著的煎熬的卑劣無奈,我反而咧開嘴笑了。看著他的唇顏色蒼白依然抿成一條直線,我歪著頭輕輕靠近,輕輕的接觸,輕輕喘熄著感覺冰涼的柔軟,直到他也輕輕的張開嘴。瞬間形勢的轉變,他的唇舌像洪水一樣鋪天蓋地的掠奪撕咬,幾乎把我吞進肚子裏去。我的雙手撫摸著他仍然僵硬的後背,同樣放縱自己的感官享受,男人的欲望星火燎原般燃燒起來。
也許,應該
我們像將要失去生命般的搶奪對方口裏的空氣,忘生忘死,斯內普的手牢牢的抓住我的脊骨,幾乎摸清楚上麵的每一個骨節,我最大限度的把身體向後拉開,右手撥開他過膝的長袍,摁住了他的皮帶扣,突然之間,斯內普的手猛地抽出了我的襯衫,一推肩膀,毫不反抗的我深深倒進了沙發裏,兩個人被電擊一樣停止瘋狂,保持位置漸漸平息自己的呼吸。
我翹彎了嘴角,從旁邊的扥出一張紙巾,遞給斯內普,“擦擦吧。”
好像我手裏拿的不是一張普通的紙而是能毀滅世界的核武器一樣,他頓了一下才拿過去,“恩,看來,我應該說,你瘋了,不,是我們都瘋了。”他喉嚨裏壓抑不出的咆哮聲清楚可聞,明明是黑色的眼睛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卻像冰一樣苦澀一片,“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