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非去送死?

那使節的還在後頭羅羅嗦嗦的說著他的家庭狀況,過了許久似乎才察覺我走了,卻又不敢起身,隻在後淒哀的喊道:“夫人哎,我同您說……我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你體諒體諒我們吧……”

我大怒,叉著腰回過身,卻笑了起來:“你回去跟蕭越澤說,我這一世是不會再回蕭家了。”

我想了想,決定說的更狠:“你叫他若是想我回去,三拜九叩的話,我也未嚐不會考慮。”

“夫人,您跟將軍鬧矛盾,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麼交代啊?我們這麼多條性命,可都在您手中啊。”

我毫不動搖的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道:“他若這樣狠心,你們便隨我一起去衛府吧。”

那些人一愣,道:“我們可是陛下`身邊的人,可怎麼敢去衛府?夫人呐,您就行行好吧。”

我不想在同他們多言,丟下一句:“你們要是想我現在去蕭府,除非把我的屍體抬回去。”

那些人果然立即噤聲,大氣也不敢出。

我懶得再麻煩,叫阿郎去把那輛馬車牽過來,大搖大擺的行往了衛府。

雖說我們不知道衛府怎麼走,卻也不是什麼難事,路上隨意一問,就有人給我們指路了。

我這馬車又豪華的很,別人想不說也不敢,我一時出氣,心情大好。

左右拐了幾個彎,赫然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在外頭架車的阿郎喊道:“小姐,到了。”

重返中原19

左右拐了幾個彎,赫然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在外頭架車的阿郎喊道:“小姐,到了。”

我唱了聲“喏”,香芹款款為我打著簾子,我探出個頭,看到衛府的招牌時,更加確定我們沒走錯了。

這跟衛子默在三裏坡的那坐衛府,幾乎沒有什麼區別的嘛。

我施施然下了馬車,周圍環視一圈,附近倒還算安靜,看來衛人妖不管在哪裏,都有這麼些人懼怕他的啊。

我理了理坐出褶皺的衣袍,把耳朵邊的碎發別到耳後,而後就大搖大擺的踩著碎步,走了進去。

門口的守衛本當我是透明的,見我愈走愈近,才疑惑的看著我。

我調試出適當的微笑,笑道:“麻煩稟告一聲,我要見候爺。”

那兩人聽我一說,疑惑的神色變的不屑,繼而又如適才那般站定,繼續把我當透明的。

我等了半晌,也未見兩人有任何動靜,便微怒道:“你們兩個奴才,我要見衛候爺,你們聽不到嗎?”

那兩個守衛仍是無動於衷,對我視而不見。

看來,長的醜的女子就是不招人待見,我歎息一聲,隻好盡量放低姿態一字一頓道:“可否勞煩二位大哥通傳一聲?我想請見侯爺,衛侯爺!”

左首那人對右首的護衛道:“看來侯爺長的太好看了,也不好。”

我噤了聲,想聽聽他為什麼忽然這樣說。

右首那守衛很配合的哦了一聲,問道:“為何?”

左首那守衛以看叫花子的眼神看了眼我,道:“這不,成天有姑娘哭天喊地想盡各種法子要見侯爺,今兒,就來了個這樣醜的,而且是最囂張的一個。”

右首那人也笑了起來,口中汙言穢語出其不意的蹦了出來:“可不是嗎?”

重返中原20

右首那人也笑了起來,口中汙言穢語出其不意的蹦了出來:“可不是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我是沒穿衣服一樣,他接道:“不過看著身子倒還不錯,應該挺舒服的。”

我大怒,揚手準備給他一巴掌他卻迅速捏住我的手,又立刻嘖嘖歎道:“這小手,挺白的,嘿嘿……”

阿郎還沒待他笑完,就飛起一腳,右首那男子未防,立刻“撲通”一聲摔了出去。

我看見他嘴角流出的烏血,似乎也聽見他牙齒碎裂的聲音。

左首那人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看著牆角哼唧的那人,想衝過來似乎又不太敢。

阿郎血紅著眼睛,殺氣騰騰的看著剩餘的那人。

那人忽然“啊哦”一聲,衝進了門裏去,似乎去叫人了。

“姑,姑娘……”香芹在哆嗦,我看的出她極害怕,衛子默的手段我確實是深深的見識過了。

如果他知道我一回來,就讓我的人在他的大門口鬧事,他會怎麼對付我?我想到這兒,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忽然有些後悔來到中原了,蕭家我是萬萬不能回去的,宮裏,也不能太貿然。

隻是衛子默這兒,我就能回來嗎?他真的歡迎我嗎?

他當初極力的想換回我,難道不是為了打擊蕭越澤,而是單純的想救回我嗎?

我忽然害怕起來,有種想逃跑的感覺。

正在猶豫間,忽然裏頭人聲湧動,我已來不及思考,隻好等著衛子默一會怎麼對付我了,不過,他的門下向來規矩森嚴,怎會有如此說話淫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