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放到唇邊,我試探的淺呷了一口,沒什麼味道。
竹葉青本就極純,又被燙熱了,這樣一小口下去,確實不知道什麼味道。
我幹脆一仰脖子,滿滿一杯酒下了喉。
溫暖的液體極緩極緩的滑進喉嚨,帶著微微的辛辣,仿佛要把我全身的毛孔也要傳遍一樣,這樣顫粒的感覺,當真愜意。
我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笑著舉到衛子默麵前:“如此美酒,怎的不喝?”我淒楚一笑:“莫非是因為麵對著我,全然沒了興致?”
衛子默不說話,隻是深深的看我一眼,而後也一仰脖子,幹了酒杯。
我也幹了手中的酒,抓著酒壺,給他續一杯,又給自己續一杯。
他沒有再動的意思,我也懶得去理他,如此美酒,怎能不多喝?
熱著的水霧氣越來越大,似乎已經噴到了我的眼瞳,我迷夢著雙眼繼續喝著竹葉青,分不清是淚是霧。
“你這些日子,受了很多苦嗎?”
半壺酒落了胃,衛子默才開口問我。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給自己滿酒,口中還含糊的問他:“怎麼?你當真是看著我這副樣子,連喝酒的興致也沒了嗎?”
醉酒後的錯誤5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給自己滿酒,口中還含糊的問他:“怎麼?你當真是看著我這副樣子,連喝酒的興致也沒了嗎?”
衛子默忽的抓住我倒酒的手,他眼中帶著嘲笑諷刺,幾乎失聲道:“難道我在你的心裏,便是這樣一個人嗎?”
我聽不清楚他說什麼,腦子仿佛塞進了一把糨糊,怎麼也集中不起去思考什麼。
靜默了一會,我呼吸一滯,把食指豎到嘴巴前,噓聲道:“千萬不能告訴蕭墨,現在的我便是阿茹了。”
我忽又清晰的想起在蕭家的閣樓裏,我變成了紅衣,但我跟蕭墨說我就是蘇茹,他卻並不相信的。
“不,不不,就算告訴他,他也不信……他不信的。”
我披了一麵的淚,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我明明已經不在乎蕭墨了,可是為什麼,此刻見到衛子默,我會這樣傷心?
衛子默重重的歎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樣,他知道嗎?”
“我不需要他知道,我原本就沒真正喜歡過他。我是這天底下,最最虛偽的女人。”
我搖晃的站起身,忽然覺得躁熱難奈,我胡亂的扯掉披在身上的厚披風,立刻覺得涼爽起來,人也清醒了不少,我說:“是真的,我可虛偽了,可虛榮了,我可現實了。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未否認,現實有錯嗎?有錯嗎?……”
我反複的說著,像在問衛子默,又像在問自己。
“沒有錯,你沒有錯。”衛子默一扯我的手,把我輕易拉進他寬大的懷裏。
我忽然一個趔趄,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溫暖的懷抱裹住。
醉酒後的錯誤6
我忽然一個趔趄,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溫暖的懷抱裹住。
我一怔,隨即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有很暖的溫度,那樣堅硬厚實,我眼中酸痛,嗚咽的抽泣起來。
“哪裏來的這麼俊的丫頭?”
“若說,我看上你了呢?”
“你,想回蕭家,過上二王妃那樣的生活嗎?”
……
忽然間,我腦子裏滿滿的,全都是衛子默跟我說過的話,全都是他的笑靨怒罵。
我一時有些眼花,看不清楚眼前的酒瞳是怎樣幽深的睨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眼角又濕又燙,我哽不成聲,忍了許久才強笑著抬起麵,問他:“我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
衛子默靜默了半晌,他怔怔的看著我,許久才道:“沒有錯,一個人追求榮華,能有什麼錯?”
我一笑,原來他以為,我追求的是榮華富貴?
他頓了頓,繼續笑說:“就算有錯,你也已經彌補的過了頭。現在是別人欠你的了。”
“對…對…”我以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以奇異的姿勢抱著,誰也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你心裏,還有他嗎?”衛子默的眼神黯了下去,一字一頓的問我:“你是不是,還牽掛著蕭墨?”
我深深的凝思了半晌,才道:“不,我對他本無大愛,隻是,畢竟是我此生唯一動過心的男人,我怎能那麼快就忘……唔……唔……”
話未說完,就被衛子默堵住了紅唇。
過了半晌,他才離開我的唇盼,唇被他吻過,緋紅更甚。
我腦子裏的糨糊也更濃,有些分不清南北了:“你……我……”
“我記住你今晚的話了。”衛子默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道,這算什麼回答?
醉酒後的錯誤7
“我記住你今晚的話了。”衛子默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道,這算什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