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
可蕭老太爺已經死去多年,那時,我才來蕭家沒兩年的。
若是蕭老太爺活著,若是他深愛過的女子為他生下的孩子這般的互相殘殺,他會是怎樣的傷心後悔呢?
“阿茹,你知道,我多想有個完整的家嗎?”衛子默在靜謐中出其不意的問我,我忽然心中一酸,又一次掉下淚來。
這到底是誰的錯?蕭越澤曾經也是那麼渴望蕭老太爺的愛,但衛子默有了蕭老太爺的愛,卻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尾聲16
這到底是誰的錯?蕭越澤曾經也是那麼渴望蕭老太爺的愛,但衛子默有了蕭老太爺的愛,卻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是非恩怨,皆不過一個情字,可悲,可歎……
“子默——”我長長喚了他一聲,聲音未有的溫柔,連我自己也不禁奇怪我怎會如此喚他,這夾雜著同情的情緒蠱惑了我:“我心疼你,以後,我把你當成家人。”
天作證,我當時說這句話時,沒有半分要攀龍附鳳,想要他娶我或者想俘虜他的心的意思。我不過是單純的,可憐他而已。
這廝卻不是一般人,他忽然臉色緋紅,回過身時,滿眼陶醉迷離的看著我,如果可以後悔的話,我絕對不會在那一刻說那一句話。
直到多年後我也後悔不已,可是沒辦法,女人的天性是母性,她們經常同情心泛濫,像我這等虛榮的女子,也未能幸免。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和衛子默之間在瞬間,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家夥貌似感動的閃爍著淚花,大步走過來激動的拉著我:“阿茹,我就知道你心腸最好,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孩子,你可得記住這句話,你可不能離開我。”
我看著他誇張的表情,明知道他誇大其詞,明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我卻在那一刻,不自覺的、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
衛子默更是樂的手舞足蹈,完全不複適才的傷感,我大感後悔,甚至有些懷疑他的說詞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對了。”衛子默忽然正色拉我坐下,道:“我適才聽你跟東方語堂說,蕭越澤的娘親一直深愛著他爹,你怎麼知道的?”
尾聲17
“對了。”衛子默忽然正色拉我坐下,道:“我適才聽你跟東方語堂說,蕭越澤的娘親一直深愛著他爹,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噗一聲,忽然想到他適才偷聽了我們說話,於是沉下臉了,對他不作理會。
衛子默像個做錯事乞求主人原諒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我忍不住又“哧”了一聲,才道:“女子向來重前夫,她心裏有愛,難免的。若不然,蕭老太爺便也不會找上你娘親了。”
我冷冷哼道:“哪像你們男子,皆是喜‘後婦’的。”
衛子默的娘親是煙花女子,我這樣一說,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他不自在的說:“話卻是這樣說。”
他又問我:“我都悉數告訴你了,你是否應該告訴我一些什麼了?”
我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他臉上的傷疤,雖然這是我最不願提及的事,但我要是不說,隻怕這廝永遠不會罷休。
於是,我把從我變身紅衣後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衛子默。
當然除了在西域的種種,這也是我千叮嚀萬囑咐香芹萬萬不可隨意說出來的。
訴說途中,我盡量學著平淡的講述,我盡量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盡量讓自己微笑。
但是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邊說邊滾,而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我隻再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說完了故事,我才警覺我的指甲已經刺到了肉裏,衛子默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還揚言一定要將蕭越澤和那個秋道長挫骨揚灰。
不料想,說出這個故事,我卻平靜了不少,心裏也似乎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尾聲18
不料想,說出這個故事,我卻平靜了不少,心裏也似乎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原來敘說,是這樣輕鬆的事。
過了許久,我才對衛子默說:“如今你跟蕭越澤的勢力,都不宜硬碰硬,報仇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衛子默的神色驀的溫柔下來,他擱著桌子拉著我的手,聲音仿佛要溺出水來:“阿茹,既然你是我的家人,我必定不會讓你受一分委屈的。”
他說:“我以前倒沒覺著你這丫頭這樣重情誼,倒是我看走眼了,我以後,一定會倍加珍惜你。”
我本懷疑他又有什麼主意要戲弄我,但看他溫柔真誠的眼神,居然無由來的信了他。
我心跳似乎也漏了半拍,隻怔怔地點點頭,隻因為他溫柔的話語裏有“家人”兩個人,有誰知,我其實比衛子默更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呢?
“阿茹,過段時日,等你休息夠了,我便去跟皇帝說退了你與蕭越澤那謠言傳出的破婚事。我迎娶你過門,大紅花轎,我要你做我的正房夫人。”